()漫无边际的冰天雪地里,唯一的非白色宇宙飞船静静的停泊在不知道多厚的冰层上,冻得瑟瑟发抖的格瑞尔和托尔背对着坐在飞船顶上,无精打采的垂拉着头,实在是不想看这满眼的冰雪了。
两个人已经无计可施,哪怕是进入宇宙飞船内部,沐浴在空调暖风里,都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显然寒冷是来源于内心,所以两个人干脆就坐在飞船顶上了,努力的想还有什么方法是没有试过的。
托尔试着往上飞,一连撞穿了十七八层冰冻云,直至斯塔克制造的飞行器几乎耗光了燃料,头顶依旧是冰冻云。格瑞尔也尝试着进入了镜面空间,但寒冷依旧如影随形,还有往四面八方飞,也同样是漫无边际的冰雪,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这么一通折腾,格瑞尔和托尔倒是验证了一件事,他们应该是被困在幻境或者梦境里了,至于何时被困的,格瑞尔猜测是飞船降落后,打开大门的时候。因为寒冷是从那一刻缠绕住了格瑞尔和托尔,可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一点的感觉,从现实到梦境,完全是无缝衔接。
冻得半死的两人忙活了大半天,算是把前因给搞清楚了,可后果却无从下手,换成摸得着看得见的敌人,再强,哪怕是萨诺斯,他们两个能和对方打一架,可这虚无缥缈的幻境或梦境...谁都没有经验,也完全不了解,怎么搞?
“脑袋疼,脑袋疼!”格瑞尔不住的挠着头,想的脑壳都快爆了,都没想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纵然知道这寒冷并非真实的,可...还是冷啊,冻得肢体都要麻木了,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被冻死的。
“尼福尔海姆、尼福尔海姆...”托尔跟复读机似的一直重复着‘尼福尔海姆’,似乎是想靠这来回忆起更多有关尼福尔海姆的事情,但从两个人还坐着不动来看,显然‘复读机’方法并不怎么靠谱。
“托尔想不到就不要念叨了,我脑袋疼。”格瑞尔有气无力的说着,上下牙齿直打架。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尼福尔海姆、尼福尔海姆...”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这不是幻境,而是梦境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因为那只是我们在脑海里想象的,根本没有付诸行动。”格瑞尔提出了新的猜测。
现实里他们两个可能是躺在宇宙飞船里,根本没有变身假面骑士,没有召唤水空间、没有进入镜面空间,一切都只是格瑞尔这么想了,所以才无法摆脱寒冷。可这不是盗梦空间,坠落醒来的方法,在这里完全不适用,托尔和格瑞尔也死马当活马医的尝试了一下,一点用都没有。
托尔停止复读,扭过头来,看着格瑞尔说道:“那...该怎么醒来?”
“不知道。”
“...尼福尔海姆、尼福尔海姆...”
“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反向思维一下,飞船停泊的地方肯定有什么东西或者魔法阵,让我们进入了梦境,把她破坏掉,不就醒过来了吗?”格瑞尔越说越觉得这方法靠谱,反正他暂时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被寒冷搞得萎靡不振的托尔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偌大的壮汉被冻得蜷缩着身体,颤声道:“可我们在梦里,怎么影响到现实世界?”
“这正是我们要解决的,”格瑞尔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抱着双臂,来回的在飞船顶上走动着,似乎想靠这来获得一点温暖。两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冰霜,脸色也相当红润,却偏偏感觉冷的要死。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格瑞尔和托尔感觉寒冷已渗入心脾,明明身体是温暖的,可四肢却僵硬的几近麻木,
“你...想到...了...吗?”托尔整个人都团成了一个球,哪怕知道这样没有用,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将身体紧紧缩起来,旁边的格瑞尔造型也不逞多让,不过身材瘦小的他,团的团没有托尔那么圆润。
同样用颤颤巍巍的语气说道:“下意识...梦中太过于强烈的意念,能够让身体也动起来的,闪电...托尔用你的电...我们肯定躺在宇宙船里,用闪电炸了宇宙飞船,一定能给周围造成影响,说不定能看出什么,这是...最后...最后想到的办法了。”
躺在飞船顶的格瑞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极度的寒冷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想到要沉睡,意识逐渐的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力量在流逝。格瑞尔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这个寒冷的梦是用来干嘛的了,耶梦加得的身体再大、力量再强,只要无法摆脱这种寒冷,大脑就会下达指令自行让身体沉睡,真的是很有用的方法,简单而有效啊...
众生平等的寒冷里,托尔同样支撑不住,坚定的信念,在这里毫无作用,根本无法制止慢慢停转的大脑,所能做的思考在减少,只剩下一根念头‘闪电’。可指尖只有些许的电火花,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曾经的托尔,离开雷神之锤,可是连半点火花都搞不出来,但对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点火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九牛一毛。
“闪电...闪电...”托尔又一次的化身复读机念叨着这两个字,声音却在一点点的低落下去,直至再无法听到,而托尔在闭上眼睛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做不到。”
“托尔,你是锤子之神吗?”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托尔耳边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如洪钟一般响亮,让托尔一下子睁开眼来,映入眼中的是漫天的繁星和一栋栋亮着灯光的高楼,更远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条冰铸的桥梁从城市延伸到深海,隐约能看到冰桥尽头的一栋金色的屋子...
“阿斯加德?阿斯加德!”托尔低声重复着这个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的词,两行泪水不由得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滴落在刻无数道细密纹路的暗金色的金属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