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格瑞尔或者明迪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个秃头油腻中年男,就是大老爹的仇人、扭约目前最大的毒枭弗兰克·阿米克。电视上的新闻让弗兰克·阿米克愤怒的砸着东西,大声的咒骂着:“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到底是谁在出卖我,找到你绝对把你剁碎了喂狗”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问候对方全家和祖宗的话语。
他还没骂完呢,精致而昂贵的办公室大门打开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光头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仿佛看不到满地金玉瓷器的碎片一样,很是恭敬的说道:“老板,帕克·罗宾斯来了,他想要见您。”
弗兰克·阿米克扭过头来,鼻子喘着粗气,余怒未消的说道:“哼,他还敢来找我,我看这几次的损失和他脱不了干系,把克里斯喊过来,让罗宾斯去会客厅等着。”
“是,老板!”光头胖子急忙退了出去,生怕走晚了会被老板给迁怒了。
弗兰克·阿米克阴沉着脸躺坐在真皮沙发中,双面望向了外面,在这四十多层的高度可以俯瞰大半个曼哈顿,不由得让人产生一种万物皆在脚下的错觉。
望着远处低矮的建筑正出神,耳畔突兀的响起了风呼啸的声响,这声音让弗兰克·阿米克阴沉着的脸露出笑容来,转过椅子就看到一道红色的旋风呼啸着从走廊刮过,进入到房间中,让房间中的纸张啥的全都飞了起来,变得更加的杂乱。
可弗兰克·阿米克却没有一点的恼怒,反而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这道高度在两米、直径一米多的小巧红色旋风在他办公桌前停了下来,显现出一个身穿血红色紧身衣、戴着个红色眼罩、头发梳的好像扫把的少年。
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墨西哥裔青年正满头大汗的跑在集装箱垒成的小巷子中,头顶是漫天繁星,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耳畔是每隔几秒就响起的清脆枪声。
每一声枪响就好像一道催命符,让这个青年浑身抖若筛糠,冷汗都快浸透衣服了,他参与过很多次的黑帮火拼,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被摁在地上摩擦,打了好几个弹匣连袭击者是谁、有多少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己方的人反而被一个个被手雷炸成了肉酱。
在防线崩溃、残存下来的人开始四散逃跑后,一路上,他看到了四五个人跑着跑着,就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弹给击中,直接倒地身亡,一排排的集装箱使得视野狭窄,根本看不到袭击者的身影。
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满心愉悦的看着那些弱者在他面前惊恐的嚎哭、求饶,让他们在恐惧和痛苦中慢慢的死去,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可现在他亲自体验了这种恐惧,就好像蒙着你的眼睛,能感受到烙铁的炽热感,却不知道烙铁什么时候会印在你的胸膛上,这种极度的恐惧,在这黑夜中的狭窄的集装箱小巷子里无限的放大了。
远处传来一阵很有穿透性的警笛声,往常听到后会很厌烦和海害怕的声音,在这一刻是那么的亲切和让人热泪盈眶,让这个人急急忙忙的跑向了警笛声传来的方向。
又听到三声枪响,他终于跑出了这一片的集装箱,看到几辆拉着警笛的警车正排成一排朝着这里驶来,黑帮青年毫不犹豫的冲向了警车,边跑还边喊着,那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
警车在距离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来,七八个警察举着枪走了下来,对着他大喊:“趴在地上,把手放在可以看见的地方。”
最后一个音节才刚刚喊出口,远处集装箱区就传来‘砰!’的一声枪响,这个才举起双手的青年应声向前扑去,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后脑勺一个孔洞往外流淌着红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