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电线是橡胶皮包的那种,软得很。哎,这就是天意吧。”大爷也跟着感慨,“运气背起来脚脖子深的水也能把人淹死,喝水都能把人呛死。”
呛死?许阳眼前一亮,“对了,您刚才说地上的水|很|深,他倒地后到底是被电线勒死的还是呛死的也不好说吧?”
“连勒带呛呗。”大爷说,“当时检查尸体的结果就是两个都有啊,反正两个都致命,谁还在乎是哪一个啊。”
“所以当年的调查结论就是这样的对吧?”许阳问道,“事情的经过听起来巧合太多了,老人的家属没有提出怀疑吗?”
“提,不光他们家提,警察也觉得有很多疑点呢,听说到现在也没算真正的结案。但是至今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多半就是那么死的了,不然还能怎么回事呢?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
“嗯,那倒也是。”
余刚瞪大眼睛看向许阳,眼神里满是疑问。大爷所说的,与他们的推断好像出入很大。
许阳沉思了一会儿,对余刚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谢谢您了大爷!我们再随便逛逛。”
“去吧。”大爷摆摆手,“要买叮叮糖,记得去隔壁镇,往东走几公里就到,坐公交车也行。”
“谢谢您!”
走出去几步,许阳转过身回来,“对了大爷,再跟您打听个人,好像叫高什么德的,我们小时候觉得他可好玩了,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单身汉。我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他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你说高万德啊?”
“好像是这么叫。”
“不住这里了,他把房卖了,好像跑乡下去了。”大爷道,“不过经常还会来这里晃悠,兴许你们也能碰上他。”
“哦,谢谢您,我也就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大爷摇了摇头,“小伙子,我跟你说啊,最好别再跟他接触。他那个人,不走正道。”
“不走正道?”许阳一下子来了兴趣,“怎么说呢?”
“好赌。”大爷压低声音道,“他要不是欠了赌债,怎么会把房子卖了呢,听说他现在到乡下,住的是茅草屋呢。”
“他在乡下没亲戚什么的吗?”
“没有,”大爷非常肯定地说,“他早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了,哪来什么亲戚。”
“哦哦,您说他卖了房到乡下住,我还以为他是喜欢乡下青山绿水的环境,所以投奔亲戚去了呢。”
“嗐,卖了房还赌债,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清,可能还要躲债吧。”说到高万德,大爷全程满脸嫌弃,“不过赌瘾可是戒不掉的,所以他还经常回到这边来,很多人看到他不是在街上晃就是在牌馆里泡着。”
“行,我了解了,那我们就不跟他接触了。谢谢您!”
两人继续往前走,来到周围没人的地方,余刚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疑问了,问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叮叮糖老头到底怎么死的?”
许阳道:“我估计,刚才那个大爷讲的死亡现场,是凶手利用暴风雨造成的破坏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