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璋的次子刘阐也出来了。张松他们可以算是刘璋一家的救命恩人,刘阐是需要出来表示一下感谢的,连连叩首。
张松、法正、孟达可不敢接下刘阐的大礼,他们心虚啊。
不管怎么样,刘阐都把自己的感谢都表达了出来,而后就离去了。救命之恩要报,可反叛之恨,刘阐也是记得清清楚楚,不想和张松、法正、孟达有太多的交集。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
一番忙活之后,仆人们就把酒席给摆上来了。
菜肴十分的丰盛,让人食欲大开。
但腹中满足的张松三人就怎么都吃不下。
“大人,您在汉中还好吧?”张松作为跟随刘璋多年的老人了,率先嘘寒问暖。
刘璋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去,说道:“比起在益州是好太多了。在汉中,吾才感受了真正的自由。也没有什么烦心事,过得自然是轻松写意。”
刘璋说的是真的,他最近这段日子,体重都长了不少。
可以看到刘璋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张松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日后刘璋肯定会被朝廷赏赐的,张松作为世家出身,也不想把刘璋往死里得罪。
刘璋看了看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心中有了一点猜测,但他并不想藏着掖着,问道:“你们三个都从益州出来了,想必陛下的大军快到了。这些年来都是难为你们了。”
张松有点尴尬了,这话要怎么接啊。
法正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说道:“大人莫要这么说。良禽择木而栖,我等为朝廷效力,也是理所应当。能够保全大人一家,我等也是庆幸不已。”
法正的一番话算是有点得罪刘璋,可刘璋现在不在意了。
“以往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吾已经是一身清闲,唯一的期望就是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日后还需子乔、孝直、子度可以多多照料他们。”刘璋大有将过去一切都抹去的架势。
刘璋都这么豪爽了,张松和法正、孟达也不能太约束了。几个从益州来的人,好好的喝上了。
酒桌就是最好的叙话之地,刘璋喝多了之后,也将自己以前受了张松的不少郁闷给发泄了出来。
说得张松也是无可奈何。当初他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同样的,法正和孟达都没有逃过刘璋的埋怨。
酒席有点吵闹,但却十分的温馨。刘璋现在就是和张松、法正、孟达以平等的姿态相处。
最终张松和法正、孟达有点不胜酒力,不得不告辞了。
而刘璋可没有让他们离去,直接在自己的府邸中给张松、法正、孟达安排了房间。张松、法正、孟达瞬间感觉到不妙了。
“都说了不醉不归!今天酒水管够!不喝就是不给吾面子!”刘璋似乎是喝太多了。
张松、法正、孟达知道刘璋今天是想要把他们灌醉了,好好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但要是说刘璋要害了他们的性命,张松三人认为给一百胆子给刘璋,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张松、法正、孟达喝了一些酒,受不了刘璋的刺激,最后把心一横,刘璋都不怕喝醉,他们怕什么,直接和刘璋开干了。刘璋一个人要把他们三个人都灌醉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的印象中,刘璋从来都是不胜酒力的。现在想要把他们灌醉,纯粹就是喝高了,不自量力而已。
就这样,酒席一直喝到了晚上,张松、法正、孟达直接醉倒在酒桌之前。而刘璋却是和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看着醉倒的三人。
张松、法正、孟达这次是失算了。
“任由你们谋略高超,今日还是败在了吾的手上!”刘璋自言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