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星一怔,连忙转过身去,脸唰一下就涨红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莫欢,你很好。”穆衍伸手抱紧莫欢,却发现她出奇的轻,纤纤细腰,似乎轻轻一捏就断了,一个凌越点地而起便飞身而过墙头,朔月已经备好一匹马。
他没有备马车。
莫欢抬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翻腾上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两人长驰而去。
莫府门口的侍卫见小姐归来便差人禀报。
昏暗潮湿的天牢,传来阵阵恶臭。
侍都卫命人打开牢锁,酆鸯几日不见,两鬓苍白,一夜之间似老了十几岁。他缓缓转过身,接过侍都卫手中的信,来人见信已带到,便退了出去。
信封下落款,酆鸯亲启。
“阿鸯,走之前,我想问,你真明白自我的心吗?你太多畏惧,太多顾忌,整天忙于权衡利弊,瞻前顾后,会不会让你根本看不分明自我的心呢?当一人轻描淡写地说出“娶我”二字时,他已握住了开我心门的钥匙。当他扔掉伞陪我在雨中挨着、受着、痛着时,我已彻底向他打开了门。当他护住我,用自己的背朝向箭时,我已此生不可能再忘。之后是是非非,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阿娅心中没有王上,没有小王子,仅有拿去我魂魄的酆鸯一人,相思相望不相亲,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我爱你,从未变过。”
酆鸯心骤然一聚,他连滚带爬至牢边,紧紧扣握住发绣的栏,眼中带着几分惶恐:“你,是丽娅差你送信来的,对不对!”
朔月鄙夷的看着他,这个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男人,哪还有当初起兵讨伐大周的那股英姿飒爽的劲?他只一眼,直言道:“是不是让我送来的,如今还有什么意义知晓?酆鸯,这是你的发妻送来的,你当看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