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这句话正中周红红的雷区。她僵了,随即低头,闷闷不乐的,“军训晒的。”
程意接过她的行李,看她的手臂也是一片黑。他拉她到最光处,伸手抬起她下巴,凑近看那黑脸,“让我瞧瞧。”
她挣扎着闪躲,不敢与他直视。被他这么端详自己的丑态,她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
“别闹你。”他一手刮刮她脸颊,陈述道,“这也太黑了,非洲妹。”
周红红被伤到了,猛然打他,“不要碰我!”
他单手抱住她,撇嘴,“闹什么。”
“嫌弃就别碰啊!”她踢他一脚。
“我说事实,你自己照照镜子去。”
周红红气得又去踢他。“你都不知道军训时候太阳多大,你个混蛋!”
程意去拉她的手,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反而笑了,“黑就黑,我又没嫌弃,你耍什么性子。”
她恨恨道,“我最讨厌你了。”亏她之前还期望他能说说好话。
“口是心非。”他拖着她慢慢走出火车站。
从县城回去永吉镇还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三更半夜的也没有车,程意便说今晚在县城过。
周红红和周妈妈报备了自己的平安,提起了过夜的事,她特别强调是和程意分房的。
程意听及此话,横扫了周红红一眼。
事实当然是两人同/房同/床。
房间的灯光比站台亮堂,映衬之下,周红红更是黑得出奇。
不过,程意已经没空去细看,他一关门就抱住她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