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清酒。”育沛清声若风铎轻摇,荡人心脾,将怔愣的小二拉回了神,
“哎,哎!这就来!”小二脸上堆笑,忙不迭回后厨拿酒。
育沛只轻轻一笑,不知又迷醉了多少人的心神。
步摇轻晃,育沛在客栈二楼的一角落座。
育沛的容颜生的极好,不过在丹穴山之事前,她低调处事,就算是现身人世,也是使个术法模糊了脸,不轻易示人。但是此事之后,反倒是更恣意潇洒。育沛端着自己的脸,眸光闪闪,人间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她倒是觉得,女为悦己而容,才更欢喜些。
清酒上来,育沛端着粗瓷的酒杯,摇晃着清澈的薄酒,别有一番野趣。
光是这一位把酒小酌的美人,就叫这小小的客栈蓬荜生辉。但是今天仿佛就该如此特别,育沛眯起眼睛,那将此地照的更亮堂的人,正站在客栈门口。
白衣飘然,长身玉立,墨发柔顺地垂在身后,腰间挂一只碧玉箫,双手负在身后,气质卓然,再向上看,育沛挑眉,一张面具将整张脸都覆盖地严严实实,玉色的面具上空无一物,为此人添上些许生人勿进的疏离。
小二看呆了下巴,一时间来两位天仙一样的人物,恐怕他这辈子也就这一回了。
“一壶清酒。”来人声音若玉石轻撞,十分悦耳。
小二连忙将下巴合上,应了一声转身取酒。
育沛低头喝酒,不打算理会抢了风头的某人。
但是——
眼前出现一把碧绿的玉箫,面具男好听的声音传来,“姑娘可介意与我同坐?”
育沛抬头,一句“我介意。”还没说出口,对面白影一闪,面具男已经落座。
育沛:你说你问我干啥?
坐就坐吧,把他当空气就是了,育沛心道,美貌的代价啊,不过,甘之如饴。
二人默默喝酒,气氛一时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