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还能有问题请教他?谢元嘉惊讶不已,忙说:“皇叔请说,朕一定知无不言。”
傅景鸿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日在马场,大将军说曾问过皇上,他与臣孰美,皇上真的是那般回答的吗?”
谢元嘉:“......”
笑容渐渐凝滞。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大帅哥非要幼稚的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世人夸的还不够多,他的见地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个......”眼见着傅景鸿正盯着自己躲不开,谢元嘉如实回答:“朕那日说,大将军与皇叔,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傅景鸿对这个答案肯定也不满意,但他倒没像季少炎那样再继续追问,只漫不经心的又问了一句:
“那……牧战如何?”
谢元嘉的笑容再次凝滞。
接着,傅景鸿就跟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叠纸,谢元嘉瞅着有点眼熟,心道不妙。
果然,傅景鸿展开那些画纸,上面画的都是一些他平时写字烦闷之余的涂鸦,素描Q版漫画啥都有。
“臣知道皇上爱作画,臣也喜欢皇上的画,是以昨日才看到这些平日不曾见过的东西。”傅景鸿轻描淡写就把自己偷人画的事情一揭而过,“虽然看不懂皇上画中高深的寓意,但有些,臣也还是能揣测一二的。”
谢元嘉心惊胆战,他有画画疏解情绪的习惯,就跟很多人爱写日记一样,如今被主角捏在手里,就跟小动物被人捏住了后颈皮差不多。
傅景鸿慢悠悠的翻看那些画作,挑出了几张放到谢元嘉面前,指着上头的几个Q版小人像说:“这些画虽然看不出五官,但从服饰形貌上看,应该是臣身边的侍卫——牧战吧?”
那是谢元嘉偶尔不想写字背书时随手画的,也没什么别的含义,更加不是偷窥暗恋,就是纯觉得画牧战简单而已,后头还有淳于雅傅景鸿季少炎倩碧蓝蔻,都是身边让他觉得喜欢的人。
“皇上是对牧战尤其青眼吗?”傅景鸿抬眼看他。
谢元嘉摇头:“不是的,朕只是随手画一下而已,并无其他心思。朕,朕也画过老师,画过大将军,也、也画过皇叔。”
傅景鸿了然,又道:“皇上放心,臣不是那睚眦必报的人,若是您真喜欢牧战,臣马上就把他送进宫来。”
谢元嘉偷偷的瞥了一眼傅景鸿摩挲着椅子扶手的手指,暗道主角又演戏骗人。这手势分明就是他心里不爽想找人开刀的惯性动作,只要他敢说喜欢牧战,没准下一秒他就要人头落地。
“朕真的没有喜欢牧战,皇叔明鉴。”谢元嘉信誓旦旦,“朕不说谎。”
傅景鸿支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说真话,然后才笑着说:“皇上真是好孩子。”
“臣并非有意要私看您的画作,只是有宫人打扫书房,不小心捡到了几张图交给臣罢了。”
傅景鸿强行解释了自己不是偷拿的事,把这罪名安在了宫人头上,“皇上莫要害怕。”
谢元嘉不住点头,“皇叔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傅景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无聊吗?
一点也不呢。
“对了,下下个月就是皇上十七岁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有?”傅景鸿深谙打一棒子要给几块糖的道理,刚知道小皇帝对牧战并无爱慕之心后心情不错,想着就岔开话题,聊一下别的。
“生辰?”谢元嘉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事情。
“是。”傅景鸿点头说,“从来帝王的生辰排场都不会小,到时会有许多人前来朝贺,生辰礼是少不了的,只不知皇上都喜欢什么,臣也好去准备准备。”
谢元嘉很少过生日,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以后,就更没什么人记得这事了,他自己也总是忙于工作忘记,等想起来时都过了好几天。突然说要给他过生日,他还真的不太适应。
“皇上想要什么都可以,臣一定千方百计给您找来。”傅景鸿看他久久不说话,以为他是难为情,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