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也不用他答话,只是想找人说说烦闷,“也是有两年情分在的人了,如果是初犯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偏偏还不是,上回就把林淼给推池子里去,好歹没把人闷死。”
谢琰原本已经起身准备去内室,听见这后半句生生把步子给顿住了。
他是记得林淼有回落水的事儿,不过已经算久远,而且彼时林淼若不是太会折腾,谢琰恐怕都不知道他是谁。但当时没感觉的事情,这会儿落进耳朵里就不是一个滋味了。
陈宁没等到谢琰回答,只听谢琰又叫了侍卫过来。
陈宁还摸不着头脑不知谢琰是个什么意思,就听谢琰同那侍卫说:“别送去南山了,直接按池子里闷死去。”
侍卫抱拳就要答应,可差点儿把陈宁吓出个好歹来。
“这何至于?”他赶紧又让侍卫别听谢琰瞎说,将人遣退下去。
经这一下,陈宁胸中的闷气倒是被清了一半。
他只感叹:“我原说这府里头不过几个人,哪儿会顾不过来,只是人心总是难测,兴许我从前想的有错。”
陈宁叹完,负手自个儿又转去了张姨娘那边。
谢琰顺着刚才陈宁说的林淼被人闷池子里的事情,一下午又让人去查这事儿以前林淼来府里那会儿都干了什么。
结果好家伙,不查没什么,一查出来,林淼可是战绩累累。争风吃醋都是小事了,为了陈宁,当时在后院里可谓是和赵姨娘等人斗得风生水起,活像一只神勇的小斗鸡,也就是后面不得陈宁宠而势头低下去才被赵姨娘给闷头按进池子里差点闷死了。
实际上也是真的闷死了,要不然也轮不到现在的林淼来。
这些事情换上别的姨娘做,谢琰只觉得无趣与可笑,可换上林淼,单单只是去想林淼曾近中意过陈宁,曾近为了陈宁要生要死,他的心就被狠狠地绞动,铺天盖地的嫉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麻痹。
林淼还不知道谢琰那边是个什么情绪。他自在地在偏院里头睡了个午觉,没等着谢琰过来,也没等着有人叫他去藏书阁。林淼乐得轻松,就在偏院里面和璧如一块儿坐着,听璧如去洗衣房那边的婆子那里听来的闲话,也知道了张姨娘差点掉孩子的事情是赵姨娘做的,这会儿人已经得了处置。
林淼唏嘘,“何至于这么想不开?”
“哪里是想不开,”璧如张嘴一套接一套的,压低声音小心和林淼说,“若是我中意的男子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我怕是也忍不住要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