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达不高兴了,“你瞪我干啥?”
这要不是日子特殊,非干一架不可。
周永利:“……”都是智商低下的憨货。“桌底下……就你脚底下,帮我捡个勺子。”
郭通达:“捡个勺子的功夫至于挤眉弄眼吗?”
他弯腰捡起那勺子递给周永利,后者一脸生无可恋地把勺子扔了下去,当着郭通达的面儿。
周永利:“老郭,帮个忙。”
郭通达:“……”真的生气了,亲兄弟也得生气。“最后一次。”
他再次弯腰去捡,这回真见着了。
“!!!!!”郭通达的表情显得茫然又无助。
周永利:“我懂你的痛,但别说,憋着。”
郭通达:“难受,心口疼。”
周永利:“我也是。”
周昊海:“我也——”
骆父:“你们说什么呢?”
骆母:“藏什么秘密呢?今天可不能瞒着,得说出来。”
周永利:“不适合。”
郭通达:“是兄弟,就不能说。”
周昊海:“我心甘情愿憋着。”
骆来宝摇摇头:“一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总结得可以说很精辟了。
三个大男人含泪,泪水也只能往心里流。
骆父\骆母:“???”到底藏啥秘密这么神神叨叨?
骆银拿起桌边的纸巾抿了抿唇角,‘一不小心’把桌上的勺子弄掉地上了。正跟骆白聊得欢(单方面聊得欢)的姚文竹见状,为表亲近便主动说道:“我帮您捡起来吧。”
骆银温柔一笑:“谢谢。”
“不用。”姚文竹蹲下身捡起那勺子,一抬头就看见骆白和厉琰交握的双手,下意识抬头就要喊出来,谁知撞进了厉琰冰冷的眼中。
即将要喊出来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口,随后她又听到骆白的询问:“姚小姐,餐桌上有备份的勺子,找不到的话就不用管了。”
姚文竹:“没有,我找到了。”
她起身,将勺子还给骆银。然后看向骆白,后者面上带着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明明右手一直被绊着却也没有要甩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姚文竹抿紧了唇,她是喜欢骆白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她很崇拜骆白,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枯燥的农业,不会脱下漂亮的裙子和鞋子,选择跟泥土为伴。
刚才见到骆白时,她差点欣喜得忘记矜持。而当时的欣喜跟现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天堂和地狱,一线之隔不外如是。
姚文竹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但触及骆白温和的眉眼,她便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