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前没被人提起,还不觉着什么,这一旦被人提起了,不知道为啥,这心里跟猫挠着似的。
“行,二哥,你说明早给我答案,那可得说话算话,不然小尧子肯定不让我好过的。”李瑾喝了一口番茄汤,说道:“去年小尧子被家里逼着去相亲,都给拒绝了,这今年看来是跑不过了。”
李瑾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着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李牧跟李乐相视了一眼,都笑着摇摇头。李阳听了,这心里就更是不安生了。答应了吧,又怕以后大家万一没培养出感情来,咋办。这要是不答应吧,想着那个一口一个阳哥哥的小家伙就以后跟了别人,这心里又觉得怪不得劲儿。这两厢感觉在心里就这么一拉一扯的,让他眉头越皱越紧。
李瑾见了自家二哥的神色,也知道自家二哥心里肯定是有正矛盾着。想了想便不再开口了。这婚姻大事,乃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该给自家二哥想清楚的时间。这万一以后两人相处得不好,不得怪自己一辈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瑾刚起床,就听见自家二哥在门外叫自己了。迷糊着穿好衣服出了门,见到自家的样子,不禁吓了一大跳,“二哥,你这是,一晚上没睡?”眼睛都快跟兔子比了。
“嗯。”李阳揉了揉有点头痛的太阳穴,想了想道:“小谨儿去跟小尧子说,让他先别答应家里的相亲,忙完这春忙,我去找他。”想了一晚上,李阳还是觉得先不要忙着跟小尧子定下来。不是怕自己不喜欢,而是担心小尧子以后要是跟了自己,这万一后悔了怎么办?所以便决定两人先相处一段时间,这要是小尧子还是不改变主意的话,那就年底的时候定下来。明年开春了就结婚。
“行。”李瑾松了一口气,小尧子那边有了交待,“二哥,去休息一会儿吧,反正地里还有大哥跟三哥跟小谷子呢。”小谷子是李瑾给古为云取的外号,叫着方便,古为云抗议无效后,便就被这么叫了下来。
“嗯。吃饭的时候别叫我了,我去睡一觉。”李阳点点头,这好久没熬夜了,这蓦一熬夜,还真有点吃不消。
“知道了。”李瑾点点头,打着哈欠的去灶屋了。他起得也有点晚,阿爸他们这时候大概都已经去地里了。
了了一件事,这春忙的时间也就不知不觉的这么过了,地里不少空了一个冬季的地,也种下了种子,老天爷也顾着庄稼人,这种子刚下地没多久,一场春雨便绵绵密密的下了下来。
这春忙时间一过,李牧忙着回衙门处理公务,带着一车的山货,跟古为云两人架着马车就这么回泸县了。古为云虽然不想回去,可是拗不过人家县令大人,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
李阳跟赵尧,自然是在春忙以后,开始了两人的恋爱之路。其实在李瑾看来,这两人不过就是在一起相互熟悉磨合一下而已。
这人一空闲下来,这心里就会不自觉的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李瑾不知道怎么这春忙都过了,楚二少还没有到柳河镇来。是被事情绊着了,还是别的什么。
再见
有时候,你越去盼着一件事,反而得不到,可是,你刚放下,不去想着了,反而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你眼前。
李瑾不知道楚二少是遇到什么事情把自己给绊着了,都已经是阳春三月了,那人却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别说人了,就是连书信,都没得一封。由开始的天天挂念,到现在的心平气和。
有时候他忍不住在想,那人,以他的家世,是不是已经在家里跟人定了亲,以致忘了自己,所以才到了现在,还没见到人?他不想去怀疑这段感情,也不想去质疑自己的眼光,更不想去猜疑那人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让人心里呼吸乱想,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情。明明说好过了十五祖祭便会回到柳河镇来,可是现在,再过得几天,便就是清明了。
李瑾没有去问自己的二哥,有没有楚二少的消息。只是偶尔赶集的时候会跟着赵尧拿着刺绣去柳河镇看看自己的二哥,顺便看看那人,是不是回来了。
只是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充满激情的那颗心脏,已经跳动得越来越平和。他有时候都在想,会不会哪天,即使见到那人了,这颗心脏都不会再激烈跳动了。
李瑾的异常,自然家里人都看了出来,只是没人去说,因为都不想他难过。只是李瑾看得出来,他阿爸,对他当初会喜欢上楚二少,还是有埋怨的。李瑾无奈,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感情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知道阿爸是在关心他。
虽然那颗心脏已经不再跳动得激烈,也不再总是去想那人,可李瑾知道,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时不时的,总是会想起那人。他在等,等那个人回来,也给自己一个答案。他是男人,不是女人,他不想以女人的那些胡思乱想来给自己的这一段感情加上污点。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天气依然晴朗,花香依然芬芳,空气依然清新。对于李瑾来说,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后天就是清明,家里准备了冥纸,香烛。李瑾正在把买回来的冥纸跟香烛放进竹篮里,免得清明那天的时候,不小心给忘记带去了。
把已经大了一大圈的几只猪喂饱,又把该洗的衣服洗完,晾晒好,刚准备去洗个澡,清爽一下,院门便被人敲响了。
李瑾随便给自己散落的头发挽了一下,便走便喊道:“谁啊。”说着便打开了大门。
看着大门外站着的人,李瑾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惊讶外,便没再有任何的表情出现,平淡的吓人。至少,站在大门外的人是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只是因为表情一贯的冷淡,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楚逸绝看着开门出来的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挂着微微的汗水,头发还有几咎散落在脸颊两边。也许是因为刚干完活的原因,两腮微微见红。见着少年平静的表情,楚逸绝心里微微有点疼痛,不过想着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却没给这人一点消息,便心里暗自责备自己。
“小谨儿。”看着眼前让自己想念了几个月的少年,楚逸绝用着自己面对这人时一贯的声音,首先开口。
李瑾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质问这人为何这么久才出现,更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何缘由消失了这般久。只是所有的话到了喉咙口,却又一字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