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清冷的光影下，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的日月星辉，看到波涛汹涌的情绪，看到森寒阴鸷的冷意。

“还是说你一定要我对谢云帆动手。”

他的话如此直白，厉潇潇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哥哥有能力对司墨城动手。

可司墨城又何尝没有能力针对他？

如果他一力追捕哥哥，哥哥也必将反击，最后的结果只怕会是两败俱伤，真的演变成连她也不能跨过的鸿沟。

司墨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潇潇，他是你的亲人。所以我可以退让。可那个代价不能是失去你。”

如果那个代价是失去她，他宁愿让谢云帆永远消失，哪怕她会恨他。

两年时间，其实不长。

可七百多个日夜，她却无孔不入。

像最烈的酒，最剧的毒，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一切。

厉潇潇垂下眸子轻声道：“你不要逼我…我…我答应你会好好考虑一下……”

他沉默半晌，缓缓应了一声：“好。”

话落，他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睡吧。”

厉潇潇闭上眼睛，却没有什么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