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成露出思索的表情:“所以他答应留在灵寂山,是为了这个?”
沈乔:“嗯,有点影响。”
闻岚手忽然一抖:“完了,我都没想到这一点。你说赵沉临要是知道咱师尊就是那个负心汉,会不会杀之而后快啊?”
沈乔沉默了一会,实话实话:“会的吧,而且我都没信心能劝下他。”虽然目前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但往严重了想,万一是血海深仇呢。
闻岚顿时不想找画了:“……我这不是再给自己掘坟墓吗?”
“闻师兄你放心。”沈乔劝道,“现在都还没查清楚呢,等把一切理顺了,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和他说的。”
来都来了,闻岚也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他们一行四人,把整个书房都翻遍了,也没那幅画的踪影。
“奇怪啊,怎么哪都没有。”闻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他一手搓着下巴,一手搭在屋子角落半人高的花瓶上。
想的投入,不知不觉整个重量就倚了过去,没想到这个大花瓶里面是空的,闻岚连人带瓶摔在地上。
“哎哟。”他的哀嚎声刚起,贴着墙的柜子突然动了,轰隆隆地移开了一段距离,露出了洁白的墙面,只是墙面挖空了一个暗格,刚好立着一画轴。
不用想了,肯定是这个了。
等沈乔取下打开,其余三人全凑了过来。
画中的女子身着灵寂山的道服,身材高挑,腰肢纤细,那一身枯燥的青白花色硬是被她穿出了明媚的活力,她背对着作画者,含笑回眸,倾城的容貌跃然纸上,晃得人一时迷了眼。
“啊,和眉眼和赵沉临长得好像!”闻岚指着画中的女人,喊道。
沈乔捏着画的手指收紧。没错了,这的确是赵玲。和她在幻象中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样。
不,也不一样,在魔域的赵玲是一朵在凋零颓败的花,而身穿灵寂山道服的她,笑意盎然的眼睛里都是光。
“都不用看名字了,这脸一看就知道,肯定和赵沉临沾亲带故。”闻岚握拳砸了下桌子,愤愤道,“也亏师尊看着那张脸,还可以闷不吭声这么多天,真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齐玉成皱眉:“你先别骂,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还是等师尊回来,拿着画去问,看看他怎么说。”
话落,门就吱嘎一声开了。
孟元和走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的书房里会这么热闹,该练剑的不练剑,该修炼的不修炼,全聚在了这一间屋子里。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进来的?玉成你——”孟元和顿住,他瞥见了沈乔手里的话,神色猛地一变,他几乎是瞬移到了沈乔跟前,撞得桌椅柜子齐齐一震,砚台笔墨倒了一堆。
他的手即将碰到那画,说时迟那时快,齐玉成出手一挡,闻岚又拉着沈乔的后领急急退了一步,孟元和的手就抓了个空。
既然画的内容已经被看光了,他再坚持抢夺也没有意义。只能黑着脸收回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还学会偷溜进为师的书房看隐私了?”他大声开骂,竭力挽救身为师尊的最后一点尊严,颤抖的手指点过这四个孽徒,“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进戒律堂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