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和没有下棋的心情,但看明修尊者把棋盘都摆好了,他撇撇嘴,只能陪他老人家来一局。
明修尊者落下白子,语气略带促狭:“你都收下请柬了, 这不就是同意了吗。”
“我那是——”孟元和气得说不出话, 他的袖子里还揣着方才碍于生命安全才勉强收下的请柬,现在简直想掏出来撕了。他的小徒弟就算要嫁人, 也要嫁名门正派的世家子弟, 怎么能跟一个魔修厮混!
“赵沉临不是个好东西。”孟元和好像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了声音,“师尊您也看到了,他看娇娇的眼神, 就像要把人吃了一样。”
明修尊者看着棋盘思索:“你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他修为高了你不少,倒时候你还不是得帮他们主持合籍大典。”
“哎呀师尊您怎么……”孟元和哀嚎, 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看笑话呢。
明修尊者手衔棋子,嘴角带笑:“好了,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好事, 有你那小徒儿在,至少能制约赵沉临。”
孟元和瞪圆了眼睛:“那可是杀人无数的魔头啊。”
“元和,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明修尊者收起笑意,抬眼看他,“尧月当初说百年后自有一段因果需要了结,让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孟元和一怔:“难道……难道将魔核放在娇娇的身上,是因为赵沉临?他真能帮我们消灭魔核?”
“他只是为了你那小徒弟,魔核的事恐怕没放在心上。而且——”明修尊者语气微沉,“这究竟是尧月卦象中所指的解决之道,还是节外生枝之物,目前也无法断定。”
孟元和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师尊是想监视他?”
明修尊者颔首:“他一天到晚都跟着你那小徒弟,在你们元思峰的待的时间肯定最多,这个监视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孟元和吞了口唾沫,感受到了人生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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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岚怀里捧着一堆瓶瓶罐罐,大着嗓门跑进屋:“来了来了,药来了。”
“这几盒呢,是擦外伤的药膏,这盒白玉软膏特别好用,用了不留疤。”闻岚仿佛一个热情的推销员,将伤药一一摆在桌子上,“还有这个药丸,等会儿擦完药吃一颗,补灵气用的。”
“谢谢闻师兄。”沈乔拿了那盒白玉软膏,转身走向床榻,赵沉临坐在床边上,很自觉的拉开了衣袍,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
“娇娇。”齐玉成抱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沈乔刚用木制刮片挖了一勺药膏,闻言动作一顿,她刚想说就涂个药,都没有肢体接触,就听赵沉临嘴欠地说道:“这位师兄未免也太古板了些,比这个更过分的我们都已经——”
“咚。”沈乔踢了赵沉临一下,两只脚一起撞到床脚,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你叫谁师兄?”齐玉成额上冒出青筋。
赵沉临扬了下眉:“本座连请柬都递上了,尊师也收下了。那娇娇的师兄不就是本座的师兄,对吧,这位小师姐?”
宁又晴对上那笑意盎然的目光,不争气地红了脸:“哎哎,是的。”
沈乔:喂!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