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河朔军沿着护城河而上,登城车和云梯车搭附在城墙头上,一波接一波的蔡州军预备队冲上来,与登城的河朔军在城墙上展开激战。
谁都知道一旦城墙失守,那也就意味着破城或者城破,这个时候谁都只能拼死一搏。
但兵力上的悬殊却让这一场战争从双方主帅的对决开始就已经决定,当周望下令诸军压上时,一切就再没有任何逆转的可能。
……
“什么?尚云溪重伤不醒?”江烽大吃一惊,轮到尚云溪都重伤不醒,那该是一个什么状态,北面局势竟然恶劣如斯?
但随即的消息才让江烽稍微安稳下来,周望的临时接管使得战事朝着有利于徐州一面的转化,而且如无意外北面破城在即。
立即安排人讲尚云溪移送到后方加以治疗,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来,但这边的战事却不能停止。
当刘延司得知北城破城在即时,也是不敢相信。
尚云溪的河朔军居然能抢在淄青军之前,而且大家都以为起码也还有一两日的消耗战之后才能彻底攻破城防,没想到一日之间,河朔军竟然就已经登城。
自己这边却还战火激烈,城墙上的防守依然凶悍,虽然遭遇了石砲车和火龙炮的轰击,但是在这边敌人的术法师力量显然也有准备,不断升腾起的术法成功的抵挡住了石砲车和火龙炮的攻势,而护城河和城墙上层出不穷的术法攻击也给波浪般席卷而至的淄青军攻势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看见刘延司脸色铁青得难看,张君越也知道这一次脸丢大了。
居然被新成立的河朔军拔了头筹,虽然说这里边有一些其他因素在里边,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难以容忍的耻辱。
“都督,这一次我亲自领兵出阵。”
刘延司目光微微一沉,最终点头,然后又摇头,“袁怀河亲自坐镇,这一战恐怕不好打,尚云溪都重伤不醒,咱们也得有准备,我督请郡王亲自坐镇指挥,你我各率一军上阵!我就不信还拿不下这破宋城了!”
听得刘延司这么一说,张君越一愣之后也是猛力点头,“这一战咱们淄青军不能输给河朔军!”
“咱们也不可能输给河朔军!”已经开始披甲戴盔的刘延司霸气四溢,“他们河朔军这会儿也不过刚登城而已,你我一起登城,无论是谁敢阻挡,那就是有我无他!纵然是袁怀河亲临,某也要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