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具体分析判断不是他的职责,他只需要将这些情报综合起来上报就行了,总部自然有专门的人来负责分析工作。
“还有其他情况么?”
“还有就是永城粮价持续上涨,原本已经稳定下来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又开始上涨,而且涨得非常快……”
黑脸汉子点点头,“你把涨幅具体情况带来没有?”
“带来了,除了粮食,铁价、皮革都有大涨……”
黑脸男子微微动容,都在涨,这就越来越明显了。
……
周仰从舒州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了。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当然对于淮南地区来说,这个时候外出无疑是还算是比较适宜的。
从舒州到徐州距离一千多里地,路线有几条。
可以走同安、舒城到庐州再北上寿州或者濠州,乘船进淮水、泗水,经宿豫、下邳到徐州,也可以从寿州、濠州乘船经进运河,经临淮、虹县到通桥,然后从通桥走陆路到徐州,当然也可以从濠州或者寿州直接渡淮水,陆路北上直接到徐州,总而言之,很方便。
周仰选择的是走同安、舒城到庐州到寿州,再从濠州渡淮直接陆路北上,这一线基本上都是官道,也不像水路还需要绕行一段,不过就是一路骑马而行,有些累人。
已经是进入了初冬,但一进入庐州,尤其是过了合肥向濠州进发这一段,周仰就感受到了不同以往。
操着北方口音的流民群几乎每隔十来里地就能遇上一群,每一群从七八十人到两三百百人不等,他们大多以窝棚、草棚为家,主要从事水渠疏浚和修缮,道路拓宽和平整,干得热火朝天。
道路上不断有小股的官军来回巡逻,多是以骑队为主,人数不过二三十人,显然还是对这些新来淮南之地的流民不太放心。
不过他们显然过低的估计了这些流民的顺从性,在保证吃个囫囵饭的前提下,几乎没有人会有其他想法,而采取的保甲连坐制度,也最大限度的杜绝了各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