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甘泉所说,这江烽虽然是寒门白身出身,但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独特的风姿,你和他接触中,总能感觉到对方那种不同于常人但是又总让人愿意亲附他的特有气质,这一点不但甘泉,王邈亦有体会。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特有的气度风范,王邈只能如此作想。
这一次江烽带大批武将南下雷池历练,估摸着像杨堪、梅况这些人都能获得一次难得的提升突破机会,王邈也有些遗憾自己没能赶上这个机会,不过他也不后悔,正如江烽所说的,淮右未来几年恐怕会是战事连绵不断,尤其是这一次河朔招兵买马大有收获,只怕淮右介入吴地战乱的力度就会更大,这也意味着战事恐怕会相当多,这对王邈来说一样是难得的历练机会。
无法屠蛟证道,王邈觉得那就在战场上来实现突破,这种方式更具刺激性,也更让人有满足感。
江烽不在,王邈便径直找到了崔尚。
作为行军司马,崔尚不算是王邈这个衙推的直接上司。
但行军司马的权责却和衙推息息相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行军司马在军务上的策划布置安排就需要衙推来落实推进。
“白陵,时间不能拖,再拖我怕会影响到未来吴地之战。”王邈和崔尚年龄相仿,私下里很多问题上的看法也颇为趋同,所以只有两人的时候,话题也就很随便,“哪怕是逾越,恐怕也得要先走一步,大不了等主君回来我请罪!”
“那倒不至于,主公临走前有交代,河朔这边的事情,某可以便宜行事。”
崔尚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拖,河朔军越早南下,就越能腾出更充裕的时间来进行整顿,可是不解决这些河朔军的家眷亲属问题,这些人便不会安心南下。
可要说通大梁给卢龙和成德军施压,这中间还有诸多环节要打通,非短时间能奏效,所以半点也耽搁不得。
“那白陵……”
“我打算走一趟汴梁。”崔尚沉吟了一下才道。
“那这浍州城中无人,该如何是好?”王邈吃了一惊,崔尚要走的话,陈蔚去了长安,尚未回来,估计短时间内也还回来不了,江烽带了主要武将去了雷池,这淮右之地便可以说群龙无首了,尤其是在军务这一块上,崔尚本来是行军司马暂代军务,如果他一走,整个淮右军事上这一块就空了。
“如何是好?”崔尚斜睨了一眼王邈,“莫非你这衙推还是个摆设么?主君不在,便是长史,长史不在,就是我这个行军司马,我若不在,那就是你这个衙推,哪怕杨堪、梅况他们在,一样也要听从你找个衙推的,有何不可?”
王邈一时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