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看着办吧,不宜太多,韩拔陵是聪明人,他明白怎么回事。”秃眉男子秦权微微颔首。
“对了大哥,那个西边来的信使,你看……”秦衡没有理睬尚科的眼色,又问道。
秦权沉吟了一下,“是固始来的?有点儿意思,那个小家伙居然也有这般心思,倒是让人惊讶。”
“阿儒把他打发过来的,我简单问了问,他没说其他,只说南阳军和大梁军联手伐蔡,可能会改变整个中原的局势,甚至也会影响到整个淮北。”
秦衡的话让秦权有些不屑一顾,“他就专门跑来亳州向我们介绍一下蔡州那边的战况形势?说客?没提别的要求?”
“没有,这个家伙显得很老实,他说他就是一个信使,奉主帅之令把他们掌握的情况告知给我们,信不信由我们,我们怎么看怎么做,也是由我们。”秦衡小心的道:“他只说了一句,袁家是一个很好的漩涡,会把很多人都卷进去。”
秦权沉默良久,大帐里显得异常安静,“打发他走,他这段时间跟着我们,看也看够了。”
秦衡应声之后,秦权又道:“让秦河回来见我。”
“大哥?!”秦衡惊讶的道。
“固始军那个小家伙很有心计啊,玛苏助了一臂之力,让他逃脱厄运,这个家伙居然胃口更大了,打起大梁的主意来了。”秦权似乎在自言自语,“但他说的没错,袁家是一个漩涡,会把所有人卷进去,但我们乐见其成,因为那不包括我们。那就让袁家这个漩涡变得更大一些吧。”
……
马队趁着夜色缓缓渡河。
这里是淮水最浅的地方,虽然是枯水季节,但是仍然需要选择合适的地方,防止踏入泥沼区。
这种泥沼区在沿淮两岸地带很常见,而且位置也每年都会随着夏季水涨大小不一而变化,除了沿淮两岸的渔人,没有谁搞得清楚枯败的芦苇荡里哪里是泥沼区,哪里可供马队上岸。
最后几匹马终于上岸了,还是有几骑现在了河中心的泥沼中,眼见得挣扎着的马嘶声息慢慢小了下去。
已经上岸的骑队正在整队,这样有些突兀的出现在淮水以北的河岸上,是要冒风险的,哪怕早就有斥候撒开去,但是仍然让人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