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比赛,这是性命攸关的比试,而且关系到的还不仅仅是他的性命,实际上这个被评为“凶恶”的通缉犯,对取走他的性命没有任何兴趣。
“喀锵——”黑暗之中,锁链互相摩擦。
一辉趴伏在地,气力全失,一步都动不了。但是这个男人依旧伸出右手。
接著奋力抓住不存在的湿润的岩石地面。
“——!”
他使劲抓住地板,指尖几乎要瘀血,彷佛爬行似地想要前进。
但是,他当然无法前进。
名为命运的锁链牢牢束缚住他的身躯。
锁链紧紧相扣,沉重如山,难以动摇的重量捉住这具身体。
手指滑落。
指甲应声剥离。
剧痛、出血,一切仅是徒劳,他只是在伤害自己罢了。但是——
“——喔喔……”
一辉不顾伤势,失去指甲的指尖再次紧抓岩石。
他的力道比方才更强,硬是拖著这具精疲力尽的身体前进。
即使他知道自己站不起,即使他知道,即使自己站起来了,在“世界第一”的面前也不够看…——
即使这样——
他也要站起来,那怕只能移动一厘米,那怕之能拖延一秒钟……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他立起膝盖,撑起上身,全身牵引著锁链。
锁链则是铿锵作响,同时紧扣著一辉的身躯,几乎要压碎他的全身。
锁链擦破皮肤,扯碎肌肉,压迫骨骼。
这些痛楚、如山一般的重量,都在告诉一辉:
别白费心机了。
你就只能到此为止。
这里就是你的终点。
一辉只吐出一句:“那又怎么样!”,否定这一切。
命运不允许他继续前进,但那又如何?
他才不管这些。
那种理由无法让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