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荣笑意更甚：“那时的小小很可爱。”

可、可爱！？

这话放在别人口中或许过于轻佻，但从瑾荣这沉稳的口吻说出，竟惹得小小心下一跳。

她脸上起了些微热，又爱面子地小声吐槽：“这话一点都不像你这暴君能说出口的……”

瑾荣：“在说什么？”

小小连忙摆手：“什么都没有。”

瑾荣假意叹气：“朕都听到了，你在说朕坏话。”

小小腿一软，上下打量他的表情：“陛、陛下饶命……”

他俩这么熟了，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坏话翻脸吧！

不会吧！

瑾荣看了她一眼：“不要叫陛下。”

他很在意这点。

小小做人时特怂：“是…瑾荣…”

瑾荣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将茶沏满：“世人对朕的评价，朕知道。万事不是空穴来风，朕身上恶性不少，朕也知道。朕做的事，杀戮也好，发泄也罢，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却是恶性所为，朕都知道。”

小小惊愕地睁大双眼，瑾荣他原来看的这么透彻吗！他对自己的暴君头衔是完全接受的啊！？

瑾荣顿了顿：“但是，朕也清楚明白，在你面前，朕不想展露出让人厌恶的一面。”

小小心中一窒。

“这些话都是朕心中所想，也不想给你造成其他压力。无论如何，朕不会逼你的。”

瑾荣垂目：“放轻松，小小。朕不会伤害你的。”

哗啦啦啦。

是水溢出的声音，原来是让对方放轻松的瑾荣在给自己沏茶时，不知不觉就倒满溢了出来。

见惯了多少的大风大浪，面对心仪的女性，他也会紧张。

紧张的不止瑾荣一人，这番话一说，小小也好不到哪去。

小小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话里隐藏之意。

但现在脑子乱得很，她边用手扇着风，边站起来到处走走。

因为心思繁乱，没注意脚下的她被台阶一绊。

“哎！”

小小惊叫一声，身体不受不控制，直挺挺往冰冷地水池中倒去。

手腕被滚烫热度覆上，腰间被强有力的臂弯一捞。

瑾荣眼疾手快，将自己拉了回来。

小小猝不及防撞入瑾荣宽大的怀抱，头不自觉地跌在他的肩膀上。

她做猫时几乎每分每秒都能闻着这香气，但做猫做人感觉不同。

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冲入鼻腔，她的心跳竟无法控制的越跳越快。

两人安静地贴在一起，近到能感受到男人的挥洒出的鼻息。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不会猝死吧！

小小连忙撤离了他的怀抱，只觉得脸上烫得很。

“咳咳。”

瑾荣手成拳抵着唇，咳嗽了几声，脸上冒出些不自然的微红，“小心些。”

“听、听说……”

小小觉得羞耻又尴尬，就想着转移话题。

也没经过大脑思考，话就这么吐出来了，“听说瑾荣准备要去南巡了。”

正对刚才的怀抱有些出神的瑾荣一听这话就怔住了。

半晌，他微眯眼睛看着小小，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这动作，明显是对小小的某些话进行深入思考。

但小小未察觉到这反常的举动，不如说她自己现在就很反常。

心跳加速，大脑混乱，呼吸急促。

甚至在大脑中不受控制地无限循环刚才拥抱的温度，触感。

小小深吸一口气。

真尼玛，有、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