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云辞轻应一声,心里愁的直叹气。
他虽非重欲之人,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媳妇躺在旁边,曾经又有过那一夜春宵,他怎么可能没点旖旎的心思,这两日夜里时不时就能梦到当日在云隐寺后山小屋里发生的事情,醒来总是要离开床榻独自去平静一会儿才能再回去。
有时还能睡着,有时就盯着符笑的脸看到天亮。
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既忧心符笑的身子又担心她不易有孕的事情被她知道,巨大的压力下他便魔怔似的愈发想通过和她亲热的方式来发泄。
可偏偏又不能。
这夜傅云辞又像前几日那样做了梦,不同的是,前两次他都醒的很彻底,这次却有点睡迷糊了,朦胧间见符笑躺在他身边,他只当还在梦里,想也没想就挤进了人家的被子里。
符笑是被他吻醒的。
睡意朦胧间呼吸不畅,符笑下意识便伸手横在了两人之间:“唔……王爷……”
他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义正言辞的让她好好睡觉,不许胡闹的吗?
傅云辞只当自己是在梦里,那动手动脚起来半点都没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急切的,可想而知他这段时日忍的有多辛苦。
符笑虽不解傅云辞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但终归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按照这个事态发展,他们今晚肯定要成事的。
可最后关头临门一脚了,傅云辞的意识竟然回笼了,而且凭借着超强的自制力愣是没折腾符笑,而是握着她的手权当给自己一个安慰。
符笑这下是彻底懵了。
某个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让傅云辞不能碰她。
可她一没受伤二没流血,精神头也好得很,怎么看都不像不能行房的样子啊。
难道……是傅云辞的身体有何难言之隐?
符笑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感觉,琢磨着傅云辞这若叫有隐疾,那真正有隐疾的人得什么样啊。
她一个女儿家又不通医术,实在是不太懂,恐伤到傅云辞的自尊她也不敢再追问他,只能自己偷偷翻些医书看看。
谁知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在符笑的认知里,傅云辞的病大概就是平日里对她提不起什么兴致,可能只会在某个瞬间忽然有感觉了,但不能真正行事。
她也不知傅云辞有没有瞧大夫,心里为此忧心不已。
再说傅云辞呢,某日不经意间瞧见符笑偷偷往枕头底下藏了两本医书,近来看他的眼神又总是充满了忧虑,他就不免在想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为此,他还特意叫来素日在她跟前服侍的人盘问了一番。
可这一盘问不要紧,却越发令符笑以为他是真的有什么病不想让人知道,于是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不知自己是该假装不知道比较好,还是将事情挑明劝傅云辞积极就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