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搬了个小板凳搁在门口,就让陆嫣坐在那陪他说话,有时也让她念书给他听,偶尔甚至还会连句作诗。
若是哪日老太傅放鹅回来赶上了,还会同他们一起对两句。
至于戎凌那个大老粗就算了,他就只能搁旁边劈柴当是给他们助兴。
贺君忆宠着陆嫣的事当然不止于此。
再比如洗衣裳。
若按寻常人家,这样洗洗涮涮的事情多是女子来做,可到了贺君忆这就又变了。
冬天时他说:“水凉,仔细冷着你的手,我来洗。”
到了夏天时他又说:“就这么两件衣裳,水又不凉,我一会儿就洗完了,不用你帮忙。”
反正一年四季他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让她动手。
还比如侍弄菜园子。
陆嫣照旧申请不到下地干活的机会,她只有一次体验机会,过后就没了。
贺君忆要么像之前那样给她搬个小板凳让她坐在旁边看他弄,要么就给她一个小水壶让她给花浇浇水、给菜浇浇水。
饶是如此,他竟还觉得不够。
这日晚间,陆嫣在绣荷包,贺君忆沐浴回来便凑到她身边看。
他从后面拥着陆嫣,让她坐到他怀里,下颚往人肩上一搭,看的仔细。
“嫣儿,不如日后得闲你教我绣花啊?”
闻言,陆嫣一脸错愕的回头看向他。
他不知羞的倾身在人唇上啄了一下:“好不好吗?”
“你学绣花干嘛?”
“学会了,到时候我也绣荷包给你啊。”
“可这是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谁说的?”贺君忆扬眉,明显不认同这话:“这世间之事,我觉得除了生孩子男人干不了,其他女子能做的男人都能做。”
区别只在于想不想而已。
每次收到嫣儿送他的她亲手做的东西,他都很开心,可反观他自己,送给她的那些胭脂啊、簪花啊却都是拿钱买来的,感觉好像差了点意思。
他也想自己动手给她做点什么。
就从绣花开始。
环着陆嫣的手笔微微收紧了几分,贺君忆信心满满道:“我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即通,你只管放心教就是,我一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学生。”
陆嫣忍不住轻笑:“你不怕让人看到了笑话啊?”
“笑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