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压根不跟她多废话,丢下这几个字之后便上车回了璃王府。
她没什么耐心,恐再说下去就要忍不住给对方扎针了。
再说段仪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微垂的眸中眼神忽变。
差一点……就差一点!
倘或段音离不是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她再接着给老夫人下几次药,过不了几日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自己毒死了。
谁知这个臭丫头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真是可恨!
段音离回段家忙活了这么一圈,傅云墨也没闲着。
他前脚回到长安城,后脚就盯上了楚王傅忻。
当日走时他就曾与景文帝有言在先。
若景文帝能寻到两全之法,既能杀了傅忻又不让太后难过自然最好。
若不能,待他回来可就没闲心顾虑那么多了。
傅云墨本以为,纵然景文帝顾念太后不会贸然对傅忻出手,可到底傅云竹还在长安城,依照他的为人应当不难寻个主意出来。
谁知,竟是他高看了他。
迎视上傅云墨轻蔑的眼神,傅云竹当即便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立刻就火了:“你那叫什么眼神!你行你上啊!”
后来傅云竹和景文帝就发现,傅云墨真行。
他让傅云竹暗中联络傅城,假意给他出谋划策,让他派人入宫刺杀傅忻,并将傅忻的死嫁祸给景文帝,以此来挑拨景文帝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傅城果然上当了。
结果当然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忻死了。
傅城的人结束任务后也没能跑得了,被羽林卫给抓了个正着。
景文帝假装被刺伤,对外撇的干干净净的。
屎盆子就这么正正好好的扣在了傅城的脑袋上。
亲儿子已死,养子又受了伤,太后恨傅城恨的是牙根痒痒。
傅云墨玩出这么一手,不可谓不阴险。
不过很快,景文帝就又愁起了别的:“经此一事,傅城只怕会藏的更深,想要抓到他就更困难了。”
傅云竹也若有所思的点头:“除了初见那次,他就没再亲自露过面,凡事均由下人代替,想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还真是不易。”
说着,这父子俩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傅云墨。
总觉得这厮一定有办法。
傅云墨原不想浪费工夫同他们胡扯,可想着小媳妇今日去平阳侯府看望她大姐姐了,他回府也没什么意思,便没急着走。
既然说到收拾傅城了,他便跟着掺和了一脚。
“傅城一贯能忍,但事关一个人,他绝对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