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刚刚段音离和谢景重之间互动他瞧了个满眼。
段音离自是不必说了,甭管她做什么在傅云墨眼中都是可爱且正确的,没有任何问题。
可换了那位岳父大人,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傅云墨刚刚有留意到,谢景重在抱兔子的时候先掐住了兔子的脖子,可正常人抱兔子通常都会先拎起兔子耳朵。
当然有可能是他鲜少抱兔子,是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类似这样的小细节傅云墨这几日注意到了许多。
偏偏谢景重越是想在段音离面前表现的良善,他在傅云墨这暴露的也就越多。
因为他们处境相同,心境相似。
为此,傅云墨也就一直没有戳穿他。
能为了一个拼命掩饰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好,这从某种角度来讲,本身就是一份好。
谢景重毕竟在榻上躺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一醒来就活蹦乱跳的,好在有段音离帮他配药施针,让他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自如行动。
他的身体日渐好转,心里便盘算着要去找媳妇了。
段音离自然跟他同去。
谁知就在这时,白长老不愿意放人了。
这些时日,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段音离如何操控麒麟蛊的,觉得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若能将她留在苗疆,日后必能护卫苗疆一方安定。
再一则,麒麟蛊在她身上,她若走了,麒麟蛊便也不在了。
而没了麒麟蛊的苗疆终归差了点意思。
“还有一事,之前盘龙蛊被盗,我族之中有人受人威胁,被逼着做了许多恶事。
我恐那歹人再故技重施,那我苗族这一支岂非要凋零殆尽了?”
白长老这痛心疾首的一番话并没能在段音离的心里掀起任何涟漪。
不过对方说有人把盘龙蛊也盗走了……
“盗走盘龙蛊的可是一个叫‘傅爷’的人吗?”
白长老生无可恋的摇头:“不知那人是谁。”
“留我是不可能留下的,你若非不让我走,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寨子,把你们精心炼制出来的那些蛊虫串竹签子上烤,然后喂给你们吃。”
“……”他们之间貌似没这么大的仇怨吧。
段音离这话说的并不如何狠戾,却偏偏听的见惯风浪的白长老直咽口水。
太残暴了。
白长老试探着问:“那我若是不拦你呢?”
“不拦我就走呗。”
“不放火了?”
“嗯。”
段姑娘心说这老头儿咋回事,他都让她走了她还放什么火,她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还是说其实他挺喜欢炭烤蛊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