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垂眸,声音平静:“段太医医者仁心,白谋钦佩不已,只是这医治心疾之法……不似您以为的那般简单,除了医术还要用蛊、还须得耗费多年功力,总之麻烦的很。”
“……原来如此。”
白骨明显不愿多谈这个话题,段峥自然不会再没有眼色的追问。
不知是担心段峥再继续聊这件事还是如何,白骨告辞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段峥道:“未免阿离有心理负担,还望段太医勿要与她提及此事。”
“好,您放心。”
朝段峥拱了拱手,白骨匆忙离开。
段音离蹙眉走了过来,心下奇怪:“爹爹,二师父怎么走了?”
“他……恐我们为了你二姐姐的婚事忙碌,就说先不打扰了。”
“哦,你们方才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呀。”段老爹有些心虚。
段音离静静的看着他,默默眨眼。
一下、两下、三下……
段老爹败下阵来,硬着头皮道:“爹见你二姐姐出嫁,想起来你当日出阁了,不免感慨这都是你几位师父的功劳,是以向白骨师父道谢而已。”
“这样啊。”
段音离这才没再继续追问。
段峥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心说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段音娆那边已经让花轿抬走了,傅云墨便过来寻段音离去康王府赴宴。
大道被迎亲队伍堵的水泄不通,他们俩便弃了马车,从胡同里弯弯绕绕的步行走了过去。
经过醉霄楼楼下的时候,段音离不经意间看到三楼窗口那里站着一个人。
金子钊!
隔着些距离,段音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通过他的视线确定他是看段音娆坐的那顶轿子。
她忍不住在心底轻叹,这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可惜下一瞬,金子钊就隐隐有打破她这个想法的架势。
窗边又出现了一个人,拉开金子钊,抬手掩上了窗子。
那人便是别人,正是之前抚远侯世子!
段音离“啧”了一下:“他们两个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她声音本就小,再加上鞭炮一直在响,傅云墨便没有听清:“阿离说什么?”
“金子钊和抚远侯世子……我方才看到他们俩个了,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谁说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了?”
“打的着?”
“当然打的着。”
自古有句老话,叫“官商勾结”,说的就是抚远侯和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