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有胜算?你又能怎么办?”
这下可是问住了步非萱。
她没想过段音离会因此找她麻烦。
趁她愣神的工夫,贺君忆拉着她便走:“你先在我城外的别院躲几日,我看看风向倒是再联系你,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走。”
仔细交待了一番,他便立刻让人将步非萱送出了城。
其实贺君忆大可不必这般心急,因为段音离并没有那么快得知此事。
大壮他们防的只是卢岭和步廷远等人,压根没想到一个步非萱会闹出这么多妖来,是以大壮没把段朗和她见面的事当个要紧的事告诉段音离。
她是从步非烟口中得知了此事。
步非萱一声不吭就走了恐家里人担心,是以留了封信给他们。
步非烟都气笑了。
不过她没怪步非萱,她只怪她自己。
怪自己看不清、想不透,只想着给步非萱心里留一块净土是以府中的事都瞒着她,结果生生将人惯的蠢笨至此!
不经风浪,难以成长。
她能护她一时,终归不能护她一世。
于是,步非烟在进宫前给步非萱写了一封回信,将步涛和步泓这些年所作的桩桩件件一一列举出来。
对外人的伤害就不必赘述了,光是在侯府做的孽就罄竹难书。
早在步非烟之上,武安侯夫人曾有过一个孩子。
是个男孩。
步泓为了让武安侯没有子嗣继承爵位,便暗中将那个孩子给害死了。
还有步非念的脸。
当年虽然划伤了,但本可以不伤的这么严重的,都因为步泓暗中买通了郎中在药里掺了阻碍伤口愈合的药这才将她的容貌毁到如此地步。
后来男方家退亲,也有步泓挑唆的原因在其中。
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纸,装在信封里沉甸甸的。
步非烟让来人把信带回去,她即刻便去段家找段昭,让他想办法联系段音离见她一面。
彼时段姑娘正躺在秋千上琢磨午膳吃什么呢,听凉月说起拾月传来的消息,原本微合的美眸“倏”地一下睁开。
她直觉是出了事。
“拾月说了什么?”
凉月将从鸽子腿上取下来的纸条递给她:“武安侯府的大小姐登门求见大公子,烦请他联系您,让您见她一面。”
段音离闻言起身,抱膝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
她眯了迷眼睛,低声道:“步非烟忽然要见我,多半是她那个菩提子转世的妹妹又大发善心了吧……”
凉月听着,安静的等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