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现用处并不大。
抿了口茶,段昭问段朗:“你近来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吗?”
一听到“得罪”两个字,段朗的神色可谓是相当的精彩。
他得罪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可要说最近嘛,那就是礼部尚书之子,卢岭。
听段朗提及此人,段昭眸光微动,素日温和的目光沁了几丝秋日的凉意。
若说最初那封信是卢岭搞得鬼,那倒是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映月湖一事,卢岭就在当场!
他二人素来关系不睦,倘或他看到了阿朗后颈上的印记,如今以此来找麻烦十分有可能。
见段昭目露深思,迟迟没再开口,段朗不禁心下奇怪:“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在想卢岭是幕后之人的可能性。”
“当真是他?!”
“十有八九。”
段朗一听就火了:“这个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似是要去找卢岭算账,却被段昭轻飘飘的一句话止住了脚步。
“阿朗,别胡闹。”
“大哥……”
“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凡事该沉稳些,总这样冲动日后闯下什么祸,家人能护你一时,不能护你一世,你须得自己成长起来。”
段朗憋憋屈屈的走回来坐下,明显是不甘心:“那这事儿就这么算啦?”
“卢岭既诚心害你,必然不会就此收手,我料想,他见你看了信还无动于衷,说不定会再进一步编出什么谣言来乱你心神。”
“我才不会信他的呢!”
“可若是他拿出所谓的证据证明阿离不是大伯所出呢?又或者是冲我或是冲你来的?”
“甭管冲着谁,我都不会相信。”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段昭欣慰的点了点头:“咱们一家人互不猜忌,心聚在一处才不会让外人有机可乘。”
段朗不知听进去了多少,总之倒是没再嚷嚷要去找卢岭算账。
他这边倒是消停,架不住卢岭那边不淡定了。
他心说这么大的事,自己在信中说的信誓旦旦,纵是段朗不完全相信可也该着人查一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如此等了两日,卢岭终是坐不住了。
他带着几名小厮上街晃悠,想着若能遇到段朗便将此事当面说与他知道,他就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
段朗若动怒必会和他动手,他就让小厮挨他的打,然后再去京兆府告状,他也要让段朗尝尝去京兆府吃牢饭的滋味!
说来也巧,段朗这日正好出府去给段音挽买西街的豆皮吃,回来时就被卢岭领着人堵到了胡同里。
他一个人,对方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