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下步非烟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他宁死不行此等苟且之事!
步非烟欲拉住他。
两人就这么一刺一夺,她的手臂便被簪子给划伤了,鲜血顿时便涌了出来,浓郁的血腥味令傅云苏的神智愈发回笼。
“你……”他错愕的盯着步非烟染血的袖管。
手臂传来钻心的痛意,她却似感觉不到一般,竟还有闲心与他玩笑:“你欲寻短见,倒愈发显得我像是调戏民女的恶霸了。”
傅云苏紧紧的拧着眉:“还不赶快去包扎?!”
“你又不娶我,管我死活呢?”
“你!”
他红了一双眼睛,不知是被媚药折磨的,还是被她给气的。
步非烟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臂上的血,淡定的仿佛伤口在别人身上。
她一边擦,一边语气熟稔随意的说:“你果然还是这样,固执迂腐的讨人厌。”
在他那里,规矩礼仪大过天。
可就是这样的他,前世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给她一个名分,是以她今生才总想嫁给他,想这次换她来护着他。
偏偏他连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步非烟再次抬眸时,眼底郁闷一扫而空,依旧是那副胆大包天的样子。
明明自己也羞的脸通红,却非要坚持说:“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得娶我。”
她指的是方才他把她摁在地上亲的事。
傅云苏眉宇间满是郁结之色。
他心知她说的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明明是你先……你先……”
步非烟扬眉:“我先如何?”
“你心知肚明!”
“哦……你说是我先亲你的呀,可我是不小心的。”不等傅云苏接话,她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可别说你也是不小心的,你都扯我衣裳了。”
“闭嘴!”
瞧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步非烟却掩唇笑了。
这样生动多了。
明明是个清隽公子,非要老成的跟个老头子似的。
拢了拢袖管,步非烟施施然的起身:“我瞧你似乎清醒了不少,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她料想傅云墨给他下的药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非要她以身解毒。
傅云苏原想提醒她把伤口包扎了,却见她已经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他垂眸扫了一眼手中染着她鲜血的发簪,久久没能回神。
半晌之后,他才掏出帕子细细擦拭,直到将那根簪子擦干净,才揣进了怀里,放在了贴着心口的位置。
等他反应过来,不禁又面色难看的掏出来远远丢开,暗咒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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