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戳破,段音离虽然羞,却不否认,甚至还循着心意道:“你真聪明!”
然后又在心里补充,不愧是我的小娇娇!
傅云墨凝着她,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他想,他可真爱她。
爱她面上的娇羞,爱她心里的坦荡。
不愧是他的小媳妇!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水已渐渐有些凉了,傅云墨恐她会着凉便将她抱回了榻上,结果毫无意外的被她要求不许走。
因为鸡还在。
“不走不走,别怕。”他安抚的亲了她两下,动作迅速的帮她把衣裳穿好。
等全都收拾完,段音离坐在榻上任由他帮自己把湿发擦干。
她的视线不禁落到了榻间的一方白帕子上。
好像之前在船上她就瞧见了。
上面染了丝丝血迹。
是她的血。
想到什么,她问傅云墨:“这是元帕?”
“嗯。”
“傅云墨……”她忽然脑洞大开:“若是元帕上没有落红,会怎么样?”
“谁?”
“比如我。”段音离大胆假设:“假如说方才我们行房的时候,我没有落红,你会怎么样啊?”
傅云墨不想吓她,原想哄她说“我不会怎么样,我不在乎”之类的话,可想了想,还是坦言道:“我会生气。”
“生气之后呢?”
“我会问你,为何没有落红?可是在认识我之前曾许身于他人?”知道是谁,找出来弄死对方。
最后这句话,傅云墨藏在了心底没有说。
段姑娘呢,也没有因为他的话不悦,而是就事论事道:“可是有些女子,就是没有落红的呀。”
这就触及到太子爷的知识盲区了。
“竟会如此?!”
“嗯嗯,存在因为剧烈的运动或是受伤导致麦齿破掉,那洞房的时候就会没有落红。”她记得医书上是这么写的。
“那我知道了。”
“嗯?”
“在我问完你那两个问题之后,你如此回答,我相信你,就不生气了。”
“你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不会,你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他又摸她的眼睛:“也是它告诉我的。”
段音离笑眯了一双眼睛。
傅云墨继续帮她擦头发,想了想却问:“阿离,我那样问你,你会不会生气?觉得我不信任你?觉得我侮辱了你?”
段音离抱膝坐着,轻轻晃着白白净净的小脚丫。
她说:“不生气啊。”
“真的?”
“嗯嗯,真的不生气,因为你无知才问的嘛。”
“……”就……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郁闷。
段姑娘那边还在继续说:“心里有怀疑是不怕的,怕的是闷在心里不问出来。
我们以后不要这样哦,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傅云墨垂首,吻印在她半干的发顶:“一言为定。”
说完,他就继续专心给她擦头发。
外间那几只鸡还在叫。
段音离忽然问:“傅云墨,今夜过后,那几只鸡能杀了给我吃肉吗?”
他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