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萱迟疑道:“会有多痛苦?”
“嗯……”段音离沉吟了一下,亮出了指尖的银针:“我可以扎一下你的穴位,让你大概感受一下。”
拾月在旁边听的无语。
她暗道您这话说的好像服务挺周到的,可真实原因难道不是您讨厌人家就想扎人家一下吗?
段姑娘眨着星星眼,一脸真诚的看着步非萱。
她欲上钩,却被步非念拦住:“非萱,不必如此。”
说完,她转而看向段音离,目光无所畏惧:“段姑娘,一时痛苦我可以忍,此事便麻烦你了,若有何需要你尽管说。”
“需要不被人打扰。”她意有所指的看了步非萱一眼。
步非萱似是太过心急步非念的情况,并未注意到,继续追问道:“几时可以开始医治?”
段音离静静的看着步非念,仿佛在说,你瞧,这就有人打扰了。
步非念轻轻握了握步非萱的手:“非萱,我刚想起娘方才找你有事,你快去见她一下。”
“嗯?娘找我有何事?”
“她没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步非萱迟疑的往外走。
待她彻底离开这一处,步非念屏退了丫鬟,这才向段音离说:“段姑娘,眼下只我一人,有什么话你尽可以直说。”
“请恕我直言,姑娘脸上的疤痕严重,医治耗时,尤其最初几日须时时照看。
我来往这府上多有不便,不如你跟我去段府小住,待度过最初几日伤口可自行愈合你再回来?”
“这……”
“在段家我可以确保无人打扰我们,但在贵府我却保证不了。”这府上住着的不止武安侯府一房,还有侯爷的兄弟,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步非念也深知这一点。
只是他们两家素无往来,她就这么住到段府去终归不好,是以她并未立刻应下。
“段姑娘,多谢你一番好意,只是此事我须得和家姐商量一下。
不巧她今日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了,待她回来我们议定后再告诉你,届时再烦劳你帮我医治,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
段音离应的痛快,心里却不禁在想,怎么这事儿步非念不和武安侯还有侯爷夫人商量,而是专等着问步非烟的意思呢?
她有所不知,如今这武安侯府上下当家做主的就是步非烟!
武安侯是这府上的嫡子,世袭爵位,而非他本人建立功勋挣下了这片家业。
其为人憨厚老实,被两个兄弟连唬连骗的险些将家业都败霍光了。
如今全靠步非烟雷霆手段压着,这才让其他两房暂时消停了一些。
但这个中情况,外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