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有什么事忙吧。”
段音离轻咬了下唇没再吭声。
美眸微垂,她看着手里的玉铃铛陷入了深思。
还有麒麟蛊……以往每次见了傅云墨它都要蹦跶一番,今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甚至连梨花也是。
视线扫过依旧懒趴趴的赖在秋千旁的貂儿,段音离晃了晃手里的铃铛,朝貂儿走了过去:“梨花,你们俩死啦?”
梨花听到有人叫它,“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见平时不怎么搭理它的段音离朝它走去,它腾地跃了起来往她怀里跳。
一瞧它对自己这个反应,段姑娘心下更奇怪了:“果然小畜生也是会变心的?”
否则该怎么解释方才它见了傅云墨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拾月抱起貂儿往屋里走:“诶呦,您早点歇着吧,别胡思乱想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银丝绕住的手指,段音离心说麒麟蛊也活着呢,可方才怎么就那么安静呢?
实在想不通,她最终只能把这归结为这两个小畜生一个见异思迁,一个朝三暮四。
不知是因为心里装着事儿还是为何,段音离这晚没有睡好。
一整夜,梦里都是梨花和麒麟蛊疯狂的认别人当主子,就是不理她和傅云墨,以至于她醒来后看着它们俩眼神都泛着幽光。
梨花用爪子捧着玉铃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貂儿:大早上起来阿离发什么邪疯,好阔怕。
麒麟蛊:呜呜……傅傅快来救我们!
这俩小东西在心里疯狂呐喊。
没喊来傅云墨,却喊来了崇宁长公主府的人。
原来,是南楚使臣已经抵达了长安城,景文帝今日大宴群臣,按照品制,段音离应当陪同长公主一起进宫赴宴。
公主府的人一来是传信,二来是给段音离送宫装和钗环首饰。
一听说她要进宫赴宴,大壮又来劲了。
偷偷摸摸的在屋里给她好顿捯饬,就盼着他家小姐能在宫宴之上大放异彩。
不过这当中有个小插曲。
这次是夜宴。
白日里段音离进宫前还去给段朗治了个伤。
听说是被抚远侯府的世子给打的。
起因是段朗与之前赛诗会的诗魁宋书昀交好,而宋书昀又最是看不惯那群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是以在被苏世子请去作诗时拒不从命。
那苏世子喝了些酒便命家仆将人给打了。
段朗别看别的不行,为人还算讲义气,他没有扔下宋书昀一个跑,于是也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