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锦堂离开的时候,段音离拿了一小包药粉递给拾月:“把这个给大壮,让他这两日多盯着杜府,若见那府里的人带东西去牢里探望杜冬青,便将这药下进去。”
拾月迟疑的接过:“您之前用香料泼他时,难道没下毒?”
“下了,但不至死。”
之前那毒跟痒痒粉差不多,下了之后不过就是身上起些疹子,用不了几日便会好的。
但这个毒就不一样了,用不了几日便会死的。
拾月了然的点点头,拿着东西去找大壮。
大壮正和十五撅着屁股在墙根底下斗蛐蛐儿呢。
十五一边玩,一边分神听着拾月对大壮说的话,暗道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是不一般啊,寻常姑娘家哪里有这么多害人的主意!
这坏的简直跟他们家主子不相上下。
而此刻,坏的与段音离不相上下的傅云墨也正憋着坏水准备害人呢。
他已经到户部协办了,借由暗访体察民情带着初一悄悄去了别院。
说是别院,其实只是为了在言辞间误导他人,那里实际上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在一个更普通的巷子里。
无论屋里屋外看起来都与周围的人家无甚差别。
只是屋中地下有一个暗牢。
国师就被锁在那里。
初一在上面把守,傅云墨亲自提了一盏白灯笼缓步走下台阶。
虽也是暗黄色的光,可总给人一种清冷阴寒的感觉。
地牢中很静,只有他的脚步声轻轻响起,一下一下,极富节奏。
他下到石阶最下面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身着的黑袍、披头散发的人被几根大铁链锁着跪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不过傅云墨闻到的却是很淡的。
国师听到声音抬头来看,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张脸上布满了血污,却仍可辨其五官相貌。
竟与女人无异!
不止如此,他的颈部线条也是柔和而下,并无喉结!
傅云墨对此似乎并不意外。
国师倒是很意外:“竟然是你!”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反客为主道:“太子殿下好手段!
如此好的手段竟还有求于我,让我猜猜,可是为了让我帮那位段姑娘解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