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这太子殿下每次走都得带点啥回去,长此以往陛下的小私库不得被倒腾空了啊?
比起这两人,他们的主子想的就简单多了。
傅云墨想的是:呵!这傻老头可真好唬!
景文帝则想的是:这乖儿子上哪儿找去!
被傅云墨那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哄的龙心大悦,景文帝搁下笔,准备去御花园逛逛活动活动筋骨。
不想这一去,竟在那遇到了湘王傅云辞的生母——慧敏贵妃。
她正在凉亭中听宫女讲故事呢。
景文帝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一句什么“死的医者姓杜”,害他差点以为杜仲出事了呢。
见景文帝来了,慧敏贵妃忙起身相迎:“臣妾参见陛下。”
“起身。”
“谢陛下。”慧敏贵妃缓缓起身,一举手一投足皆是万般风情。
“云辞又回翠微山去了?”
提及自己唯一的儿子,慧敏贵妃面露思念:“嗯,那日看望过太后之后便走了,说是要回去侍弄药田,山间珍奇草药多,他想弄好了为太后调理身子。”
“难得这孩子是个有心的。”
“他呀,就是太过内敛,关心人也不知道讲,那日回来还不停向臣妾打听您近来身子如何呢。”
景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心说老子这个儿子也不错。
慧敏贵妃觑着他的神色,想了想状似不经意的问:“对了,不知太后被害一事进展如何,云辞那日还问起了呢。”
听她问,景文帝也没避讳:“恐与天机府有脱不开的关系。”
“天机府?!”
“国师此人,令人难以捉摸啊。”
“那……陛下可要治他的罪吗?”
眸光微动,景文帝看向慧敏贵妃,问:“依你看呢?”
后宫向来不得干政,慧敏贵妃哪里敢应,忙起身惶惶道:“臣妾不敢乱言。”
景文帝拉着她重新落座,漫不经心的说:“但说无妨。”
“……是。”慧敏贵妃低下头,缓声道:“国师既有罪,自当受罚。
只是他在百姓中威望甚高,若非证据确凿,恐于民间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是以陛下要罚,定要仔细斟酌,采取怀柔的手段才好。”
说完,慧敏贵妃飞快的看了景文帝一眼,又补充道:“臣妾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是朕让你说的,何罪之有啊。”
“陛下不怪臣妾多嘴就好。”顿了顿,慧敏贵妃见景文帝今日心情似是不错,遂大着胆子说:“臣妾斗胆想求您一个恩赐,还望您能成全。”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