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文皎也给孩子们普及过生理卫生知识,但那都是理论方面的。如今还有不到半个月英莲就要大婚,这实战方面的经验她也得给英莲说道说道嘛。
柳湘莲也是个童子鸡, 新婚之夜愉快不愉快先不说, 起码可别出现找不着门或者进错门儿的情况。
说完了英莲必是羞的,估计也不大敢见柳湘莲。正好儿就趁此机会把他们隔开。
若是只有平远军的人就罢了, 偏还跟着一千京营的人,还是她做长辈的亲自来送。将要成婚的男女总是见面, 她虽觉得无妨,但传出去一二,叫有心人利用了,总不好听。
柳湘莲过了哨卡来到苏夫人面前,大礼请了安,就喜滋滋的不住偷眼看莲姑娘。
虽说数数才半年多没见,但总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春秋似的。
冯紫英在旁看了他这样子,只觉得真是碍眼。
两人算是从小的兄弟,四五年没见,是夜便宿在一个营帐里。
才掀了帘子进去,冯紫英就没忍住问:“你这个样儿在平远军里竟没挨过揍?这一见了你未婚的媳妇儿,连话都顾不上和我说,只在那里看。我看你眼珠子都要长到曦姑娘身上了。”
现在别人说什么都挡不住柳湘莲的好心情。他看冯紫英一眼,笑问:“你不是早都成婚了,娶的是荣国公府的二姑娘?怎么我听你这话里,还是这么酸呢?”
冯紫英瞪他:“就为了你小子成亲,我把我才怀孕两三个月的媳妇儿丢在家里,你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儿。可不是几年前正月你喝得大醉不知日夜的时候了。”
原来从那日冯紫英和苏夫人说过女子骑马的事儿过了没两天,楚国公府派来送信的人就跟上了,还顺着捎带了清远伯府给冯紫英的信,信上说迎春已有了两个月身孕。
柳湘莲忙抱拳笑道:“原来是弟妹有喜了,恭喜恭喜。等入了城内,我再送你一份大礼贺喜!”
“罢了罢了。”冯紫英摆手道,“我听说你为了娶媳妇,把家底儿都拿去当聘礼了。我再要你的礼,难道让你喝西北风?”
话说到这里,冯紫英便趁势问出他早就想知道的一个问题:“那年在京里,你说你中意的姑娘定了亲,京中成了你的伤心地,所以你要离京往西北去谋个出身。”
“我问你几次那位姑娘是何等人物,你只不说,嘴比密探还紧。今日我倒要问问,你那年说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就是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