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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文皎笑盈盈的说了这么一堆话,林海的火气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愣怔一会儿,摇头笑叹道:“月娘之言听上去确有道理,只可惜世人愚钝,不想是林昌之过,若要传出去,总会殃及英莲。”

“林昌在夏氏跟前儿都不注意,在外头未必能瞒得过人。再者,观信中所说,夏氏也并非心性宽和能忍耐之人,这样大张旗鼓的打听英莲的事儿,难保不被有心人知道。”

文皎也叹了一声,林海如此评价夏金桂,已经是给她留了面子。

夏金桂的脾气,又岂是“不大宽和,不能忍耐?”

文皎展开陈嬷嬷的信,重读了一遍,和林海道:“你担心的这个,倒还暂时无妨。夏氏这人也好面子,她们说大张旗鼓,其实别处也没地儿打听,只在他家下人里询问,顺带再往咱们府上打听,外人也不会知道。”

“只是她虽不糊涂,我却总觉得她精明得过于狠毒了。林满卫氏我也知道些,无非是人不聪明,自以为是,以致做出蠢事,但若论心坏倒不见得多坏。”

“夏氏家中极富,加起来一共陪嫁了十来个人过去,林满卫氏纵然端着公公婆婆的款儿要难为她,一则没钱没人,二又和林昌离了心,三又蠢,也怎么不了她。”

“她已占尽了上风,却非要趁着卫氏生病下狠手,虽没直接动手,叫丫头刺心,也不比下毒好多少了。这说到底,何至于非要害死卫氏!”

林海也就着文皎的手,重新看过一遍信,文皎又命把前头几个月的信也都拿来,在旁边等着林海看完,一面叹道:“这成婚之前都是夏家为难林满卫氏,夏氏并没受什么委屈。”

“成了婚后,卫氏不过大婚头一日难为了她,后说过几句歪话,不说以直报怨,就是报复得略狠些,总也不至于就要把卫氏害死。”

“想来咱们英莲之于夏氏比卫氏之于夏氏还更可恨,明年咱们便要回京,也不知这夏氏会做出什么事儿。虽伤及英莲的可能不大,但有那么个人放着,总归有些糟心。”

林海点头把信放下,冷哼一声道:“回京再说,她敢动咱们家的姑娘,怕不是嫌活太长!”

文皎靠在林海身上,弯眉笑道:“如海打了一年的仗,也沾上些武人习气。今儿又是拍了桌子,又是放了狠话,倒比从前更威武些。”

被文皎这么一说,林海甚觉脸红,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倒没看出来杏儿这丫头很好。”

文皎看了他发红的耳朵一眼,抿嘴笑道:“陈嬷嬷和白霜精心教了一年半,能不好?要说杏儿真是可惜了,自己虽然明白,怎奈家里爹娘哥嫂蠢笨的蠢笨,狠毒的狠毒,倒是难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