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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他也忘了。只记得杏儿大哭了一场,从那之后,就不再读书习字,而是日日拿着针线框子学女红。

女儿家学些针黹纺绩是好事,过了二三年,杏儿学会了些,他身上的鞋袜子等物除了娘亲手做的外,还添了杏儿做的。

杏儿说来并不大爱哭闹,也不爱生气,就是不高兴了,也只缩在角落里坐一会儿就好。

他记得杏儿哭得满脸是泪唯有三次。

第一次便是读书那次,第二次是那年他中了举回家,跪求爹娘把收来的银子东西还了,杏儿也跪在他身边帮着求。

第三次,就是他知道被爹娘退婚了的那一日,杏儿不知为什么被爹打了一巴掌,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杏儿连哭都少见,更别说这样话里带着刺的说人了。

这简直不像是杏儿。

而面前站着的这个姑娘,身上穿着银红的上衣,下面薄红色裙子,两只手叠着放在腰上,抬头直视他,双眼里被灯火映出光彩,嘴角勾着讽刺的笑。

这真的是杏儿?

被林昌拧着眉毛看了半日,林杏身形没动分毫。

她见林昌半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便道:“哥哥看什么?我说了一句半句实话,哥哥听着心里不舒服,要吃了我?”

林昌肃着脸,皱眉斥道:“杏儿,你是女孩儿家,我又是长兄,你说话怎么如此无礼!在明二嫂子家里学了一年多,你就学会了这个?”

林杏冷笑,心内对林昌失望至极,懒怠多说,只道:“哥哥不是问我爹娘怎么累得这样?”

“我告诉你,为了让你顺顺当当和夏家姑娘成婚,爹娘先是奔波一两个月买下这处宅子,后来又不知被夏家提了多少要求,几乎没有一日消停,终于等到了今天。”

“爹娘累成这样,都是为了你,我在明嫂子家里,也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成婚的却不是我是你,偏你一点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