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听了这话,脑海里竟一下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庞来。
文皎看英莲半日不言语,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便又多说了几句道:“你是想要学文的?还是习武在军中的?就是做生意的虽往后不能给你挣诰命回来,只要人好也行。”
“或是要求长得什么样儿,性格什么样儿,哪怕说个一两处出来也好。若是你不说,那我可不是大海捞针去了。”
文皎说完这几句,见英莲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心里诧异,便伸手去轻拉英莲,问道:“这是怎么了?”
英莲慢慢儿抬起头,面上竟有一片薄红。
文皎心知定是有事儿,心里也想起一个人,心道难不成他两个统共几面之缘罢了,英莲竟还记着他?
她正想着,果见英莲拽着她的胳膊,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伯娘,我……我上次听见,咱们府上以前,以前柳先生,是不是现今在陆将军身边?”
文皎心道果然是他,笑道:“是了,他虽然去了宁远军,却还不忘了咱们家,年年随着陆溶他们送信回来问候,现在已经是陆溶身边亲卫队长了。”
她看英莲低下头若有所思,也不再开口,便拿手指戳了戳她,问道:“咱们不是才刚在说你选婿的事儿,怎么你又问起他来?”
英莲主动问了伯娘柳先生的事儿,本就脸红心跳,现又听伯娘故意这么说,她脸上更是烧得厉害。
伯娘问完那句还没完,又笑着和她说道:“说来这孩子以前是有些风流浪荡的毛病儿,但他到了宁远军里也有二年多了,我看他来信言语是越来越沉稳。”
“再者,宁远军里军规极严,也不许将士寻花问柳,吃酒赌钱,他能呆这么久还成了亲兵队长,想来这些毛病儿是已经改了的。”
伯娘句句话都意有所指,让她心跳得厉害。
文皎看英莲越发低了头,就是不说话,只好叹了声气,拉着她问道:“莲儿,婚姻大事,你总得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对他还有情分?”
“若是有,咱们九月往银卫里过去,也好找个机会当面问问他的意思如何,若是没有,咱们再寻别的。”
看英莲还是不说话,文皎又道:“莲儿,你不用怕,只管告诉我,你就不信他,还不信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