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得先和你说好,习武可比在屋子里读书绣花累得多,也比骑马还难,也免不得有个磕磕碰碰的。若是葛姐姐应下,你可不能再反悔。”
乔氏咬牙道:“习武受点伤总比遇上混账人被欺负了强,那时候才更心疼孩子。不知夫人一年给葛宜人多少束脩?我这里也要多出一半儿才是。”
文皎便拿手指给乔氏比了个数儿。
乔氏看见四百两先是一惊,后来再想想葛宜人也确实当得起。
人家现有亲手教出来的儿子都是四品将军了,等圣旨下来也是四品的恭人诰命。现今外人再去请,就是四百两翻个倍也请不来。
葛宜人现还心甘情愿在林府,只怕是因着林府仁德厚道,葛宜人自己愿意。若不然,哪有身上扛着四品诰命还去做人习武先生的?
乔氏谢过文皎,便起身要去葛宜人桌上找她说话。
这时从总督夫人纪氏也开口拦道:“乔淑人等等我一起去。”
原来纪氏之女从卓逸也已经十四岁,虽然还未定亲,却也有了眉目。
才刚纪夫人听见乔夫人这几句话,心里也觉得有理。
再想想自家闺女虽然从小骑马射箭,身子比之平常闺秀好上不少,但拳脚上可是一点不通。
若往后真和丈夫起了争执,丈夫动起手来,卓逸也确实打不过一个成年健康男子。
这做起官来都是各处调动。就算现下离得不远,往后几十年,谁知道姑娘女婿都在哪?
不如让卓逸也学上些拳脚,只求若有个万一可以保下命来,回到父母哥哥们身旁。
纪夫人如此这般一说,便和乔夫人一起去找葛娘子。当日文皎三人便议定二月初一开学,每日下午两个姑娘来林府上课一个时辰,沐休节日照常放假,每年每家给葛娘子二百两银子束脩。
一家子人都出门吃年酒,封氏也没闲着,日日被各属官也请去各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