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子女视为父母的所有物,又把女人局限在后院小小的天地之间,让她们除了丈夫孩子之外再也没有人生追求。
这样一代一代循环下去,每一代的女子都会受到折磨,无穷匮也。本朝虽然风气开放些,但有这种思想的人家仍然不在少数。
文皎靠在林海肩上,心中感念了一番开国皇后。
本朝女子虽然还逃脱不了嫁人生子这一套,但风气的确是在渐渐开放。
文皎这几年又是折腾着给姑娘们找教书先生,又是找习武先生,还花费大价钱买来骏马,把孩子们都养得心性坚毅,胆大活泼,没有林海的支持和整个社会大环境的宽松,她是做不了这些事儿的。
只可惜女子除了宫中选女官外,就没有再进益的路可走。朝中文武百官,并无女子的一席之地。
想到此处,文皎轻轻叹道:“若是女子中也能取士就好了。”
林海不知道文皎是怎么从钱没地儿花突然说到女子取士上的,懵了一下,笑问道:“若是女子可以取士,月娘想不想去科举?”
文皎把自己的手指和林海的手指打成结儿,双眼放空道:“想啊,我觉得凭我的本事,做个户部员外郎还是当得起的。你说呢?”
林海也不肯定也不否认,只笑着摸一摸文皎头上的珠花。
文皎等了一会没听见回答,有些恼火,把头一扭,瞪他道:“如海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如海以为我的想法很可笑吗?”
见林海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文皎鼻子眼里出了声气,站起来命:“打水来。”便甩手往卧室去了。
文皎气哼哼把头上簪钗都摘了,又拆了头发梳顺,才等到林海掀帘子跟进来。
一看见林海的神情,文皎就先消气了。
算了,我一个现代人,因为这事儿和一个古代老男人生什么气。
文皎朝林海露出一个笑来,把梳子放到一边,想要从铜盆里拧毛巾擦脸。
她手才沾到铜盆的边,林海已经把手伸了进去,捞起毛巾一把拧干递给文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