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溶笑道:“因末将母亲三年前春日到了林总督家里做习武先生,到得如今,末将和弟弟已经将近四年没见过母亲妹妹了。”
“正好今日听闻林总督调任的消息,末将这几年攒了三十五日的假,想着若是方便,一气儿请了,也好去甘州探望母亲。”
陆溶这一笑,让易指挥使又是直可惜自家没有合适的姑娘可以说给他的。
十七岁的四品军官,生得俊,前途无量,家里人口简单,在易指挥使看来,整个宁远军中也没有比陆溶更适合做女婿的人了。也怪不得这一年来找他做媒的这么多。
只可惜自己家里就三个臭小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溶出息的,家中亲戚也没有和他相配的女子,易指挥使只好心里想想算了。
听见陆溶要请假看望母亲,易指挥使想想今年应当无事,且甘州离银卫城只有八百多里远,瓦剌若有异动,十天之内陆溶也能返回银卫。
易指挥使便痛痛快快给了假,笑道:“什么时候要回去,找人登记一下就是,回去之前把你的兵都安排好。”
“正好你年纪也到了,今年给你说媒的一大堆,你都说要母亲做主才行。你多带点儿礼去,让你母亲请总督夫人为你做个媒,早日成家立业,也好完了终身大事。”
易指挥使说着说着来了脾气,瞪他道:“你早点定下来,老子也好清净点!今年光让我帮着说媒的就有七八家了,老子这个将军都快成媒婆了!”
陆溶也想起来这将近一年人人要给他说媒的“盛景”,赶紧赔笑道:“让大人操心了,都是末将的不是,末将这就回去准备准备,等走的时候再来找将军辞行。”
说完,陆溶也不等易指挥使说话,又抱拳行了个礼,几步就跑了。
只留下易指挥使一个回忆这一年糟心的做媒生涯。
陆溶得了假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他回了自己屋子,先把下头的千户副千户都叫来,告诉他们几个自己要在十二月初一到正月初五请假,问他们几个今年是什么打算,军务都怎么安排。
那几个千户副千户听得陆将军要往甘州去探望母亲妹妹,都说要给老夫人带礼云云。
陆溶笑骂道:“什么‘老夫人’?我娘才不到四十,上得马舞得刀枪,听见你们说她是‘老夫人’,立时就能骑马提刀过来问问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