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两个月,就病得这个样儿。春天去那府里赏梅花的时候, 还是精精神神的一个人呢。”
贾琏靠在枕上,看王熙凤这么一皱眉一叹息,竟觉得比往常可爱些。
再想想王熙凤近几个月来和以前相比,着实是温柔了不少, 有什么事都知道和他商议了。
再看她现在的样儿, 贾琏不禁心头意动。他喉结一动,咽了咽口水, 便伸手去摸王熙凤的耳坠子。
王熙凤把贾琏的手拂了下去,嗔道:“人家想事儿呢, 你做什么!”
贾琏一翻身把王熙凤压在身下,调笑道:“我摸我自己老婆,你说我要做什么?怎么,你在我屋里还想别的男人不成?”
王熙凤心里正从今儿去宁府庆贺贾敬的寿辰,遇到贾瑞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想到蓉哥媳妇的病,又想到前几日宝玉和秦钟闹了书房的事儿。
除了蓉儿媳妇一个女人外,三个倒都是男人。王熙凤现今也学到了,这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越温柔,又再拿着些款儿,他越离不开手。
因此王熙凤故意笑道:“怎么就让爷猜着了。我心里正想着宝兄弟和蓉儿媳妇的弟弟前两日……”
话未说完,贾琏恨恨的拍了王熙凤两下,弄得她满面红晕。二人当晚颠鸾倒凤,真是快活似神仙。
第二日,婉燕起来梳洗打扮,旁边丫头小心翼翼问道:“姑娘,到底是舅老爷家,不好穿得太素净了。今儿穿个红的可好?”
婉燕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吐出去,竟露出一个笑来,和那丫头道:“烦珍珠姐姐给我拿那今年新做的那件银红的衣裳来。还有娘才给我那个珠花,也帮我戴上。”
珍珠本来是冯夫人旁边的大丫头,因近日冯
夫人不放心婉燕,怕婉燕身边的丫头照顾不周,特特指到婉燕身边的。
她听大小姐这么说,先是看看大小姐的面色,除了眼睛还是肿的外,再无什么哀伤之意,不由得心中一喜。
等珍珠忙忙的拿来了婉燕指明要的衣裳首饰之后,心中忽地起了疑虑:明明昨儿大小姐还哭得泪人一样,怎地今日就好了?
可大小姐露了笑脸总比哭了强。珍珠殷勤服侍婉燕穿衣打扮完毕,便随着大小姐去和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