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笑道:“不过和夫人玩笑,夫人不必紧张。若是女师傅来了,夫人尽管安排就是。”
文皎道:“西北路远,若是有师傅肯来,也总要几个月的。”
林海看看时辰,笑道:“夫人也劳累了,不如我先陪着夫人里面歇歇。等用过中饭,还要劳烦夫人管家理事。”
文皎听见什么劳累,又是什么里面歇歇,只觉得林海放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热得她坐立不安。
进得内室,见陪嫁的丫头们正收拾屋子呢,白露白霜已经将她嫁妆里的书满满垒在书架上。
见林海也将目光放在书架上,不待他开口,文皎先笑道:“虽然我也读书识字,只可惜诗文上一概不通。我知老爷才高八斗,日后可莫要弃嫌我这榆木脑袋才好。”
林海再一想到文皎的出身,似有所悟,便笑道:“这有什么,日后若是夫人想学,我必倾囊相授。”
文皎转过去对着林海,低声道:“我自然是想学的,大姐姐也曾着意教过我半年,只是我实在孺子不可教,最后大姐姐都懒得教我了。”
“来这里之前,我每日读半日的诗词也有半年了,但做出来的诗还是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老爷愿意教我,我心里很是感激,但是就怕……”
原以为苏皇后教导的那些撒娇做痴,自己定然做不出来,没想到经得一夜,竟然一通百通。
林海见文皎情状可爱,心中一动,不禁伸手摸了一下文皎的脸,笑道:“不会就不会,又不是不会作诗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夫人不必担忧。”
文皎脸更红了,这怎么好像自己在勾引林海一样?只是自己身上还酸痛着,又是大白天的,便装作无事发生,请林海坐了,又亲给上茶,林海笑道:“同夫人一起进来,是想叫夫人歇歇,请夫人快坐罢。”
文皎犹豫再三,还是低声求道:“我这腰实在是酸得很了,请老爷恕我失礼,床上歪歪罢。”
林海听得此话,掩饰的咳嗽一声,站起来亲将文皎扶至床上,又给文皎脱掉鞋袜,卸了簪环,自己则在书架上寻得一本游记,坐在椅上细读。
一时下人来问传午饭,林海便命床上放炕桌,饭菜都摆在炕桌上。二人对坐吃毕,林海便道先去前院书房,晚膳时再来。
林海这么做正合文皎的意。下午要见四个姨娘,没了林海再侧,文皎才好仔细瞧瞧这几位姨娘都是何等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