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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个人我认识,刚登基没两年,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皇帝。

赐婚,这个词的意思我也明白,基本上属于皇恩浩荡谁敢反对谁傻x。

这三个词,夏云都认识,但是连起来的意思,却让夏云怀疑自己前后加起来四十年的文化水平。

我、要、当、林妹妹、的、后妈、了?

夏云脑袋嗡的一声。

京城承恩公府,几年前在京城如云的达官贵胄里并不十分起眼,就算府中幺女苏文君嫁给了四皇子做正妻,但京中还有太子妃的娘家,二皇子妃三皇子妃的娘家,区区四皇子,实在不显。

但几乎是一夕之间,苏府就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权贵之一。虽已经过去了四年,但是京中几乎无人敢提那个血腥的夜晚。

太子谋反,二皇子三皇子被诛,皇后被赐死,皇上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有传言说是因为中毒),刚过弱冠之年的四皇子临危受命监国理政。

过得两年,皇上立四皇子之母妃柳妃为皇后,又过得半年,皇上便退位传位给四皇子,颐养天年去了。苏府一跃成为皇后母族,受封国公,荣耀至极。

承恩公府近两年时常接待宫中来人,从主到仆都经过见过,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日苏府不管主子奴才,见了来人,心里总有些怪异之感。

苏相夫人姓白,年纪还未到半百,仍总理着府中大小诸事,没有放权给两个儿媳,身边最得力的郑嬷嬷现穿着一身靛蓝色明花薄上衣,下身深茶色螺纹裙,头上压得三枚赤金簪子,身后一大堆丫鬟婆子,正等在偏门前,人虽多,却连咳嗽声都不闻。

一时一辆朱轮车并几辆青布车行来,停在门前,郑嬷嬷上前去打帘子,微微一愣,扶出一位穿玉配珠,身材纤细的美人,笑道:“二小姐,您可到了,老爷和太太都盼着您呢。”

那美人柔声道:“叫父亲母亲久等,是我的不是了。”

下得马车,又上了小轿,行得一会复又下轿,再过一道门,便是承恩公府的正院。今日沐休,苏尚书和夫人都等在正屋。

那美人进了正屋,有丫头在地上摆上跪垫,她拜下道:“文皎给父亲母亲请安,愿父亲母亲平安长乐,事事顺遂。”

苏尚书和夫人对视一眼,苏尚书沉吟道:“你既为我苏家女,便要尊我苏家的家规,温良恭俭,勤学谦逊,不得肆意妄为,坏了门风。”文皎垂首再拜:“女儿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