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俯身,两人距离缩短,十愿手探出笼子,刚好可以够到他的衣襟,她扒住杜兰德的亚麻衬衫,狠狠往下一扯,只听撕拉一声,后者的衣领就被直接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皙白的皮肤。

锁骨挺好看。十愿眼睛在那一对天使翼骨般的锁骨上停留了一秒,便很快转移了,她的目标不在于此。

一根细细的项链从杜兰德的颈间荡了下来,最下面坠着一个小小的吊坠,用黄金雕刻成金丝雀的形状,两颗红宝石点缀在眼睛上,栩栩如生。

那股诡异的牵引感又再度出现了,十愿盯着吊坠看了几秒,抬起头:可以把这个项链给我吗?

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根项链里一定储存着她的一片灵魂。

杜兰德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说什么?

太急了吗?十愿望了眼一旁的座钟,自她进入房间后那根时针已经转了两圈,加上她之前用掉的时间还剩余40小时多一点么。

面前的吸血鬼已经不是她熟知的那个彬彬有礼的公爵,十愿咬了下嘴唇,她需要换个策略。

顶着那审视的目光,十愿硬着头皮冲他笑了下:我我跟你开玩笑?

杜兰德的目光已经从看疯子转为看一个半截入土的人。

十愿:qaq

不做埃西斯太久,突然叫她重操旧业,居然还有些不习惯啊靠。

她试着回忆了下前世的记忆,手勾着栏杆,头微微扬起,可怜兮兮地望着杜兰德:杜兰德大人,能不能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

那座沉默的雕像终于动了动,杜兰德嘴角低沉,冰凉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贴着十愿的肌肤而过,他略作停顿:不行。

十愿自然没指望一次能成功,一边继续用力掐手臂上的嫩肉,一边锲而不舍地继续道:可是这个笼子好简陋,坐在里面很不舒服,而且我感觉胃也很难受

这话不假,那些侍女怕她穿不下束胸,只给她喂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奶油面包,根本不够吃。

她的诉苦似乎起了作用,杜兰德瞳孔动了动,若有所思地盯着十愿,后者连忙挤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期期艾艾抬着脸。

须臾,杜兰德动了。

他轻轻念了一句:约翰逊。

几乎在半秒内,一道声音自隔着门响起: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公爵大人?

十愿抽了口气,杜兰德没有理会她,径直道:去拿被褥和食物。

十愿听着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您宁愿把东西一样样塞进笼子里,也不肯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