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他搞,第二个黑衣人拉了他一把,又不是什么金贵货,不死就好了,他嫌弃地抽了下鼻子,这里太臭了,我们快走吧

他话还没说完,左侧忽然传来一阵咳嗽,一下子拉走了两人的注意。

发出声音的是芬里尔,他捂着腹部倒在地上,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不停吐出黄绿色的胆汁,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乔治!他好像不对劲!

妈的搞什么幺蛾子?!喂!你怎么了?!

芬里尔不说话,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活脱脱一条脱水的鱼。

所有人都冷汗淋漓,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只有十愿微微后退一步,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愕然。

她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芬里尔分明是自己往腹部狠狠揍上一拳,他两天来根本没有好好吃东西,腹内空空,一下受到刺激,当然会吐出胆汁。

可是她神情复杂地望着痛到蜷缩起身子的芬里尔,他怎么能做到对自己这么狠?!

这一望,刚好芬里尔抬头,十愿撞上一双透亮的眼。

像是燃烧的绿宝石,充满了桀骜不驯的色彩。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像是在对十愿说,看,你们那些不过是孩童幼稚的伎俩,不值一提。

偏偏此时两个黑衣人嘀咕着,商量出结果他们不放心芬里尔的状态,要带他去找科研人员。

芬里尔笑容更深,他深深看了十愿一眼,十愿从那双深深浅浅的绿眼中读出不屑。

她的心中蹭地冒起火。

林鹤放弃了他糟糕的演戏,着急拉住十愿:怎么办?他们要走了!

闭嘴,十愿甩开他,几乎恶狠狠道,看我的。

她忽然用力踢了一脚铁笼,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登时恼怒转头:吵什么吵?!你

他的话音消失在一双蔚蓝的眼中。

恶魔花札上,杜兰德的卡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他好似从画像中活过来般,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卡牌中传出,如同引诱水手的海妖:放她出来,低低蛊惑着男人,她病了,带她一起去科研室。

啊对那男人怔忡道,她病了

他像是个笨拙的复读机,跟随着杜兰德的指引。

杜兰德下指令:打开笼子。

男人乖乖掏出钥匙,作势要打开笼子。

喂?!乔治!你在做什么另一人上前想阻拦,十愿如法炮制,飞快将恶魔花札对准他,一触上杜兰德的眼,就像墨水滴入沉沉大海,男人的眼神也变得涣散,他愣愣道:唔,没错,得把她也送去研究室

你,你怎么做到的?!林鹤看着乔治把十愿放出来,惊得合不拢嘴,催眠术?!

算是吧。十愿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