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十愿抿了抿嘴,眼中带着毫不犹豫的神情,可她顿了顿,看向贝舒,但我还需要一个人,能帮我吸引注意力。

如果只有一个人,所有科研人员都会将注意力放在他/她身上,十愿还需要个同伴。

众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我吧,等了许久,林鹤举起手,我和你一起。

你已经没事了吗?十愿盯着他还有些发抖的手指,语气稍微加重道,不要逞强。

如果林鹤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带着他只会是一个累赘,十愿需要可靠的帮手,而他决不能拖后腿。

林鹤:我已经好很多了,怕十愿不信,他添了一句,真的!

十愿狐疑地盯着他。

可正如林鹤所说,他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没有那么苍白了,眼神重新恢复神采,除了手还有些抖,并看不出什么大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他在短短几小时内就恢复了大半体力。

所以

嘘!十愿用眼神示意他,有人来了。

门被一脚踢开,最开始的两个黑衣人重新进屋,他们似乎是专门负责投喂工作的,这次也带来一个鼓囊囊的冷冻箱,推拉时发出刺耳的刮声,在地上留下几道深痕。

十愿的鼻子突然猛地抽动了下。

随着那个冷冻箱的靠近,她感到有一股作呕的腐臭,像个拳头狠狠砸在自己的鼻子上,闻起来像是身边死了一百只老鼠,那股微妙的味道从那个大箱子里传出,像污水一样无孔不入地往眼睛,鼻孔,耳朵里钻,眼角余光中林鹤的脸又绿了,活似一块发霉的奶酪皮,贝舒揪着衣领,看起来快窒息了。

可在这生理性的泛呕中,十愿又隐隐感到某种渴望的情绪,像是套住脖颈的一根绳索,拉着她的头往箱子的方向靠近。

在场大部分人都朦朦胧胧地望着那个冷冻箱。

只有芬里尔的反应不同,他忽然从地上弹起,脸上像是蒙着一张面具,表情僵硬得可怕,可那双眼中又熊熊燃起绿色的火焰,微微卷曲的头发几乎根根竖起,让人联想到炸毛的狼。

他恨恨看着黑衣人弯下腰,冷冻箱被打开,那股臭味更加浓郁了,两人用巨大的铲子挖出一块湿乎乎的块状物,隔着笼子扔到众人面前。

快吃吧,他们讥笑,还是新鲜的呢。

那是一大块生肉,白花花的皮浮在血肉的表面,还不断有粘稠的血液滴下。

十愿感到恶心,想吐,视线却牢牢钉在肉上。

你们就先吃这肉几天吧,黑衣人从鼻子里哼道,教授们还要改进下营养餐。

现在的营养餐太猛了,另一人对他抱怨,他们这批怎么吸收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