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她不愿伤及己身,故而给春嬷嬷用了罂粟,让她做这个过度容器呢。
但在所有人都来齐之后,魏紫便明白下药之人就是春嬷嬷,还是自己下给了自己。
她只不过问了三两句话就差点把人吓死,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魏紫眯着眼,看着堂中体面尽失、语无伦次的春嬷嬷,心中也有些烦躁。即便她不是凡人,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实在是防不胜防。
“苏培盛。”胤禛知道罂粟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是什么才不能容忍有人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水哥儿,他声如冷刃:“带下去,查清楚。”
苏培盛应诺,上前利落地捂住春嬷嬷的嘴,卡着肩膀,一下没耽误地拖走了。
春嬷嬷被挟制着,一丝声音一点动作都做不出。
经过王正时,苏培盛还嫌疑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要他学着点,下回别弄得像上次似的那样难看。
王正默默低下头。
这时,坐在上首的胤禛才闷声道:“王正,去请太医。”
他如何不憋闷?在四贝勒府,在晨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出现这种事。
胤禛侧过头看向正在揪着襁褓,什么也不知道的水哥儿。
“不必了。”魏紫忽然出声,她抬眼,对上胤禛的视线,缓声说:“水哥儿没事。”
胤禛眉头一动。
众目睽睽之下点出罂粟之事,魏紫并未出具什么证据,人证物证皆无,胤禛知道她的身份,出言揽下就是在替她打圆场。
但是现在,魏紫直言水哥儿无碍,她想怎么跟他解释,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