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微微鼓着青筋,手臂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皮肤比起面上、手上要更白一些,常年不见天日的模样。
魏紫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覆到他的手臂上,捏了捏。
手感很好。
胤禛微微眯起眼,有些危险地问道:“感觉如何?”
魏紫下意识道:“比以前紧实多了,爷多骑马射箭还是有些用的。”
骑马射箭的用途又不是锻炼身体让她摸得开心的。
魏紫靠过去,手指从胤禛手臂逆着滑上去,抚过肩膀和胸膛,最后贴在了腰腹上。
胤禛呼出一口气,拉下了帐幔。
八月,康熙直接从热河启程,巡行塞外,一部分皇子大臣随行,另一部分则是先行回京。
胤禛一直与胤祥互通书信,在收到胤祥随扈启程前最后一封书信时,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胤祥牵扯其中,胤禛远在京城,只能让人仔细打探消息,除此之外只能多留心十三福晋和胤祥的两个妹妹。
这种预感最终应验了。
九月四日,康熙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王公贵族,当众废除胤礽太子之位。
康熙亲口道:“胤礽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
说完,哭倒在地。
胤禛捏着那封短短的信件,通体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