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头的病痛让她终日恍惚,分不清昼夜。片刻之后,终于清醒的钮祜禄格格看向来慈,哑声问道:“她见你了?”
来慈已经将茶杯放了回去,跪在床边,垂首道:“侧福晋没有见奴婢,奴婢提及福晋之事,如烟又去通传,但侧福晋仍旧没有见奴婢。”
“……明天再去。”钮祜禄格格漠然道:“一定要把她请过来。”
来慈跪伏下去,道:“是。”
第二日,来慈又去了晨院,依旧没有见到魏紫。钮祜禄格格听闻后却没有再让她去第三次了。
魏紫是个什么性子,钮祜禄格格还是有几分体会的,即便她再心切也不敢再让来慈过去了。
倒是魏紫,第三日还特意问了如烟,今日白桦院有没有遣人过来,如烟说没有,魏紫还有些失望。她本来还想见见钮祜禄格格怎么同着福晋的面说关于她的事呢,可惜了。
二月间,小鱼过了两岁生辰,当日并没有大过,甚至没有在府里摆宴,但是胤禛却是结结实实陪了小鱼一天,连书房都没去过。
若是旁人怕是得又是惶恐又是不舍地劝胤禛正事要紧,魏紫却是适应良好,提都没提。
她如今月份已经有七个月大了,肚子里像是塞了个球,站不能久站,躺只能侧躺,这一胎怀到现在才到艰难的时候。
腿脚不仅开始浮肿,半夜里还会抽筋,直接把人疼醒。
这夜也是如此。
魏紫的痛呼声惊醒了胤禛,他刷地一下坐起身,一丝睡意都没残余,急迫问道:“怎么了?”
魏紫皱巴着脸,指了指腿,说:“抽筋了……”
屋内早就没了灯光,只有皎白月色顺着窗子溜了进来,为这深夜留下一缕光亮。
胤禛眯着眼睛,手顺着滑下去,握住抽筋的那条腿,轻轻地抬高,扳了一下,听到魏紫呼出一口气才放下,手却没离开,压在小腿上匀力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