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上前数了数,一个铜板都不差。
张、杜二位嬷嬷立在一旁,面色很差。无论是先前银子不翼而飞,到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都证明了这府里并不是铁桶一个,有人来去自如,丝毫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事,劳烦王公公如实禀报给贝勒爷,请贝勒爷来拿个章程才好。”张嬷嬷道。
王正道:“嬷嬷说得是,正该如此。咱家先回前院,这边儿还请两位嬷嬷镇一镇。年格格,这般处置可行?”
年格格几乎快要晕过去了,掐了掐自己的手道:“……你去吧。”
王正这才又回了前院,等到胤禛下朝的时候如事禀报了一遍。
胤禛边换衣服边听着,听完了面色竟有些古怪,须臾道:“张、杜二人虽然得力,却也终究是下人,有些事情处理不得,有此漏洞也不例外,福晋又病着……这样吧,从今日起府中内务交由侧福晋掌管,张、杜两个嬷嬷从旁协助,谁有异议叫谁来找我。”
王正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处理结果,愣了一下,被苏培盛掐了一把才回过神来道:“嗻。”
胤禛背对着两人露出个笑,既然事情是她找的,也别怪他给她找事儿了。
福晋得知胤禛的处置结果直接摔了个杯子,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过去。
“福晋息怒。”石榕给福晋顺气,月华给福晋倒茶,飞云温声宽慰:“您也听见了,是因为您病着呢。那位好歹也是个侧福晋,两个下人管着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怪爷信不过。您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养病,病好了该回来的总要回来的,不然府里府外都说不过去。”
福晋润了润嗓子,震怒过后理智也回来了:“张、杜二人管了这样久还能闹出这样的事,连个罪魁祸首也查不出来,废物。那魏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两日还好,时日久了……”
“不会久的,您如今换了新方子咳疾已经好多了,想来不过几日便能痊愈了。”月华接道。
福晋面仍沉着,正此时,依勒佳来了,福晋闭了闭眼,将面上异色都压了下去。
见屋内三个一等侍女都在,依勒佳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面色不改地行了礼笑说:“许久不见嫡额娘身边三个得力助手一时出现,这会儿见了还有些新奇呢。”
福晋面色一动,道:“不过是方才手抖打了个杯子,把她们吓成这样。又不是什么玉做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